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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父子倆趕快道謝，這下子可省下不少錢。

&ldo;兒子，冷不冷？&rdo;顧父問道，回去有些晚了，夜風一陣陣吹來。

顧馳回答: &ldo;爹爹，我沒事。&rdo;

出了鎮，天色黑暗，月光朦朧，地面並不平整，石子石塊特別容易絆倒人。顧老爹拉著顧馳的小手，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月水村村頭眾人聚在一起，一個大娘開口: &ldo;哎，你們看見沒有，今天顧老頭帶著他兒子去書院了。&rdo;

張婆子嗤笑一聲，&ldo;那病殃殃的身子骨，還能讀書嗎？怕不是要暈倒在學院裡，真是汙了孔夫子名諱。再說了，他入學不到兩個月，能學到什麼。這次又去，怕是要和我那八歲的兒子一個班，真是可笑。我可要給我兒子交代一下，讓他好好照顧那個病秧子。&rdo;

其餘人聽到這話，鬨堂大笑。

也有和顧家交情好的打抱不平，&ldo;張嬸說的不對，最近顧家三郎身子骨好了不少，再說他當時入學時還考了第一呢！&rdo;

張婆子接著反駁，&ldo;入學考試算什麼，咱們孩子是之前沒有學過字，倒讓他得了第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do;

又有一個人開口: &ldo;咱們在這兒爭論也沒用，明日見上一面問個清楚。&rdo;

突然有人指著前方，&ldo;你們看，那是不是顧老頭和他兒子？&rdo;

其餘幾個仔細看了看，果真是，匆匆跑向顧父。

看著黑壓壓一群人跑來，顧父嚇一跳，自己又沒犯事，急著跑來幹嘛？

那群人熱切開口，&ldo;三郎入學沒有？&rdo;

顧老爹點點頭，拉著兒子繼續往前走。

張婆子攔住他們，陰陽怪氣開口，&ldo;別人入學早就結束，你們月上樹梢摸著黑回來，怕是見不得人，故意挑這個時辰躲著我們吧！&rdo;

聽到這話，顧老爹拿下背簍，使勁晃幾下，竹簍裡的銅板嘩嘩作響。

&ldo;顧老頭，你這是作何？這錢用來幹什麼？&rdo;一個人好奇問道。

&ldo;今日三郎入學，這錢當然用來交束脩。&rdo;顧父老神在在回答。

張婆子接著嗤笑，&ldo;錢都沒花出去，可見並未入學。你剛剛還點頭，分明是在騙我們。&rdo;

其他人小聲議論，眼神中有些鄙視的看著他們兩個。

&ldo;張嬸此話不對&rdo;，一直沒吭聲的顧馳開口，&ldo;束脩沒有交出去，當然是&rdo;，他拉長調子，其他人支稜耳朵聽著，&ldo;當然是因為學院免了我的束脩。&rdo;

聽到這話，大夥起初有些驚訝 ，但隨即想到顧馳上一次入學時也被免了束脩，很快就接受了。

那個張嬸再次開口，&ldo;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已經入學一次 ，這次又入幼學，書院免你們束脩倒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十歲的孩子總要比那群八歲孩童懂的多。&rdo;

顧馳再次開口，&ldo;張嬸，你又說錯，誰說我入的是幼學？&rdo;

其他人急切問道，&ldo;三郎，別買關子，你快說。&rdo;

顧馳站定，環視人群，朦朧月色裡眼神堅定明亮，一字一句開口:&ldo;當然是中學甲班。&rdo;

說完這話，他拉著顧父快步離開，只留下身後那群震驚的人群。

半晌有人開了口，&ldo;中學，還是甲班，好傢夥。咱們孩子十歲還在幼學，而人家已經是中學甲班，並且沒有讀過幼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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