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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弄寶玉去前院;是經過仔細評估的。自黛玉進府以來,寶玉和她基本沒多少說話機會,就算二人第一次相見印象好也沒用。架不住後來寶玉總出醜;而黛玉得教,三觀極正,根本就懶得理會他。二人都算不得熟,感情更加沒有多少。就算有,八成是寶玉的單相思。賈母打發他去前院住,寶玉倒不至於因為掛念誰而發痴發癲。感情不到位,他痴癲的狀態自然就達不到了。至於這些丫鬟,根本不在賈母的擔心之列。寶玉素來是個多情而薄情的人,當初他也喜歡晴雯,後來人走茶涼,他還不是每日依舊樂呵地與其它丫鬟調笑?
寶玉受不得賈母鐵面無情,桃花眼被淚水覆蓋,甚是可憐的仰望著賈母,“老祖宗,孫兒並非有意威脅您,孫兒只是只是想留住她們。她們在孫兒身邊伺候的好好地,從沒犯什麼錯,老祖宗何故要把她們從孫兒的身邊帶走呢。”
“我調派個丫鬟還要跟你報告?呵,你算什麼,你為這個家掙過一文錢麼,給你爹孃長過一次臉麼?這裡你還不夠格說話!你還嫌不夠丟臉,竟跑你林姑父跟前故意賣弄,竟給我們丟人了!”
寶玉無辜的搖頭,甩淚道:“老祖宗,孫兒不是有意的,那天是孫兒一時興起作詩,誰曾想林姑父正好路過——”
賈母拾起身邊桌上的紙團子,扔到寶玉的腦門子上。寶玉哎呦一聲,捂著腦門不解的看賈母。王夫人眼見那紙團子上有字,展開來看,上頭寫著一首詩,正是寶玉在遊廊下作的那首。那字跡再熟悉不過,就是寶玉的。
寶玉看見那張紙上熟悉的內容,噤聲了,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王夫人抖著手推搡寶玉,叫他仔細看這上頭的內容,“這叫即興作得?即興你會在紙上提前寫好?我的兒,你連你親孃都騙。你倒說說,你故意在那塊堵著你林姑父林妹妹吟誦此詩,出於什麼目的?”
寶玉眨著桃花眼,楚楚可憐的看著王夫人,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我,我只是想討教林姑父學問。”
“胡說,你林姑父平日就在梅舍給你們講學。”賈母適時地添上一句。
王夫人在心裡過了個遍,明白寶玉故意賣弄的目的就是盯著林黛玉。這丫頭手段竟比她娘還歹毒,妄圖勾引她兒子!自己兒子也是個不爭氣的!王夫人氣得把詩撕碎了,丟在地上。王夫人再不留情,狠厲教訓寶玉:“至此時,你還敢狡辯。你早準備好的詩句,正好攔路吟誦你林姑父父女,你圖什麼,還以為我不知?”
“兒子錯了!”寶玉見事情敗漏,只得承認了。這個家再不是從前的那個家了,沒有溫暖,親情淡薄,連素日親暱的姊妹們也再不似從前了。別說黛玉,就是迎春、探春等人,待他亦有所保留。敷衍他,隔離他,好像他是什麼猛虎禽獸似得。
寶玉絕望,哭得震天徹底。他張大嘴,嚎啕聲跟狼嚎似得。寶玉上下兩排牙露出來,唯獨上排的門牙上有個缺口。少了半顆門牙不僅僅漏風漏氣,本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一張嘴就破壞了整張臉的和諧,十分滑稽,又有些醜陋。
王夫人的盯著寶玉的嘴,翻白眼,暈了。寶玉嚇著了,忙撲倒在母親身邊,捧著王夫人的臉呼喚。王夫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睛正瞄見她腦袋上頭的寶玉。寶玉笑了,露出一口牙,王夫人又翻白眼暈死過去。
賈母叫人把王夫人抬下去了。寶玉趁機要逃,賈母當然不會放他走。寶玉畏畏縮縮的站在地中央,不安的看向賈母。他發現她老人家正瞄著地上的拿把剪刀,嚇得全身戰慄,又給賈母跪了。
“孫兒知錯!”寶玉麻利道。他被賈母調/教了這麼久,多少知道些技巧。事情都敗漏了,狡辯沒有認錯來的懲罰輕。
賈母沒吭聲,靜靜的等待著。不多時,襲人等被領到了賈母院外。賈母問方嬤嬤:“怎麼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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