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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這個少年大概是什麼都明白的。這幾個傍晚，無論是穆利來看我或者是寫了信請他轉交給我，又或者是我為了迴避和穆利的單獨見面而請他在旁邊陪著，他都顯得隨意而沉默，對這一切彷彿都很瞭然。關於這件事他從來沒問過我，在我面前也從未提起，他的好奇心總是顯得那樣謹慎而有節制。只是有一次，我偶然抬頭時正好看到他用一種略帶好奇的探究的目光凝視著我，他大概沒料到我會猛然間抬頭，頓時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趕緊跳開了目光。

我和沙赫伯聊過許多事情，以他的年紀，他已經形成的那種固執‐‐或者說，意志的堅定‐‐令我大為驚訝。

&ldo;你覺得女子應該穿布嘎嗎？&rdo;有一次我問他。

&ldo;應該。&rdo;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ldo;為什麼？將來你會讓你的妻子繼續穿著布嘎嗎？&rdo;我有點吃驚。

&ldo;當然。穿上布嘎後別人就看不見你的臉，看不見你的臉，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不然的話，就會有很多麻煩。&rdo;他坐在那兒抱著自己的膝蓋想了一想，皺起眉頭說道。

&ldo;什麼麻煩？&rdo;我對他的回答很吃驚。

&ldo;你知道的，女人……會有很多麻煩的事情，如果穿上布嘎就會好很多。&rdo;

&ldo;……你喜歡漂亮女孩嗎？如果你的妻子很漂亮，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一點？&rdo;

&ldo;漂亮當然很好，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妻子很漂亮，只有我知道就夠了，不需要讓別人也知道。&rdo;

&ldo;為什麼？&rdo;

&ldo;如果很多人都知道了就會惹出很多麻煩呀。&rdo;他詫異地看著我，好像我剛才問的是一個多麼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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