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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遊昴三不五時地就會和田臻談起應川,應川學得好進步快,他比應川本人還開心。
田臻聽他誇得多了也問過他,你難道一點都不嫉妒應川嗎?
遊昴一愣,撓撓頭說,我爺爺老說我和我爸一樣,小打小鬧還行,要繼承他的手藝就不夠看的了。剛開始發現應川比我有天賦多了的時候,是有點失落。但後來想通了,手藝要是能在他自己滿意的人那裡傳下去,是好事情。我搞木雕天賦不夠,不代表不能往相關方向發展,我打算以後幫應川做推廣做包裝,讓更多的人來關注,喜歡這門藝術,讓它煥發出全新的生機嘛。
田臻還沒想過什麼以後啊未來啊之類的東西,對他這番遠大抱負也反應平平。
遊昴又說,應川這個人很好,話雖然少但特別靠得住,你和他認識了就知道了。
於是接下來的十年裡,遊昴創造了各種機會要介紹他兩個要好的哥們兒互相認識。
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
應川和田臻兩個人是八字不合,天生沒緣,每次臨了臨了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導致兩個人的見面失敗。
要讓這倆人見上一面簡直比他媽的牛郎織女還困難。
遊昴這座鵲橋感覺心很累。
「今天是他第一次有作品上展吧?」田臻拿過放在一邊的小冊子,隨手翻了起來:「這種出道日都敢中途走人,你爺爺要知道還不得跟他急。」
「肯定不能讓我爺爺知道啊。唉,真是被你們氣死,一個恨不得關門才來,一個電話一響就被叫走。」遊昴雖然也很想給應川和那個整天狀況一大堆的小害人精幾拳,奈何這倆現在都不在他跟前,手長莫及,只好珍惜眼前人,拿田臻開刀了。
「餵遊昴你別趁我什麼都沒吃有點低血糖就打我……你再這樣我還手了!」
「我空手道帶段的,還手就還手我怕你嗎?」
他倆此刻正在展廳最偏僻的角落裡,別人從其他角度很難看到這裡有人,他們便去了一致對外時的客套,言語動作間都放鬆下來。
「……我來露過臉了,你們應川人也不在,沒我別的事兒了吧?」田臻對作品展沒什麼興趣,打著哈欠想溜:「沒了我就先撤了。」
「別啊。他不在歸他不在,還有些別的新人的東西,你人都來了就全部過遍眼嘛,看看覺得哪個不錯。」遊昴攔住他。
「木雕我哪有你懂?」
「謙虛什麼,搞藝術品的家學淵源我還能比得過你?反正你早晚也要吃這碗飯,今天就當實習了。走,看看去。」
田臻無所謂地被遊昴推著走:「我之前就想問你,這個展怎麼問我要lever de leil,東郊那處仿古的地兒不是更適合嗎?」
「但lever de leil時髦。這次展的不是我爺爺他們那輩雕的呂布啊嫦娥啊的。都是年輕藝術家,作品年輕化,受眾群體也年輕化,展出的地方當然得跟著時髦點了……哎有你看著不錯的嗎?」
田臻沒走近去細看,興致不高地隨便瞥了幾眼,伸手點了其中一樣:「那個手,雕得挺靈氣。」
遊昴挑著眉笑了:「嘿,那是應川做的。我就說他特有天賦吧,你倆真的該認識認識。」
「行啊。等今年七夕,你再給我們把橋搭起來。」
兩個人從主廳裡出來,碰上了田臻進來時在門口遇到過的女孩子。
不知道是真的巧合還是早就等在這裡了。
那女孩看見田臻過來,眼神明顯一亮,走上前來甜甜地叫人:「遊總,田臻少爺。」
田臻瞧著她,也笑了:「是你啊。」然後偏過頭,對遊昴說:「遊昴,這位小姐是新進你們公司公關部的。」
遊總日理萬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