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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小寒冷著臉,第一次見面時那種可憐小白兔的樣子此刻早蕩然無存:「我來找你,是為了你和應川哥簽的那個東西。他管那東西叫合同,我看了看,不應該叫合同,叫賣身契才比較正確。」
田臻聽著他火藥味十足的話心裡不住地笑,面上還要端出一副你怎麼這樣汙衊我哦好冤枉哦的表情說:「怎麼會呢?你這說得也太誇張了。」
「最簡單一條,那東西里連明確的有限年限都沒有,只說了在你提出時合同可以解除,這算什麼?你要一直不提,他這輩子就賠給你了嗎?」
田臻擺擺手:「欸,不至於不至於,那不真成結婚了?你放心,就是他同意我都不同意的。」
「我知道你給了他一大筆錢,我願意簽加百分之十的欠條,你們結婚的事情,能不能就這樣取消?」喻小寒說。
田臻咦了一聲,不認同道:「百分之十是不是少了點?你應川哥哥難道只有這點價值嗎?不如你提高到百分之兩百我再考慮考慮啊。」
喻小寒眼裡像隨時能射出子彈來一樣盯著他,好一會兒才下了天大的決心一樣咬著牙說:「如果你真的要找人簽這種不平等合約來假結婚,我代他,我和你結。」
這下田臻真的笑出聲了,他湊過去在離喻小寒只有幾公分的地方停下來,他們一樣高,他平視著他的眼睛說:「太可惜了,我只想娶應川……對了,過段時間我們要是辦酒,孃家人早點到啊。」
說完不顧喻小寒是什麼反應,轉身便向會所裡走去。
邊走邊掏出手機,心情大好地撥通了應川的電話。
「喂,應川,過幾天有空沒?沒空也抽一下空,我們去把證領了。」
第十八章
領證這天的天氣很好。
田臻和應川拿了戶口本身份證在民政局裡排隊等著叫號。由於是說領證就領證,非常雷厲風行,來不及拍好兩個人要放在結婚證上的照片,只好湊合在民政局現拍。
在紅色的背景布前坐下,趁拍照的師傅調整燈光的功夫,田臻囑咐應川:「你等會兒記得笑一點啊,不許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師傅調整完燈光,咔嚓了幾張,有些為難地說:「左邊那位新郎,請笑得稍微,呃,稍微含蓄一些,不用那麼誇張……」
田臻趕緊扭頭看應川:「笨蛋啊你,別那麼用力,跟上次那樣就行。」
「哪次?」應川一時不知他在說什麼。
「就那次啊,我這樣你的那次。」田臻微微撅起嘴,對著空氣啾了一下:「是要在這裡也親你一下你才能笑得出來?」
「……不用。」
師傅抱著照相機說:「二位,好了嗎?好了咱們抓緊拍哦,外頭還好些新人等著呢。」
他一個大齡單身男青年,自從來民政局做了專職攝影,外頭那顆檸檬樹上的檸檬加起來全榨了都沒有他這一天天的來得酸。
一個多小時後變成了已婚人士的田臻對應川報出了下一個要去的地方。
田臻本來是「本少爺的車只有本少爺自己能開「派的。可上回去醫院看爺爺坐過應川開的車之後,發現他車開得很好,於是本著物盡其用人盡其能的原則,只要是和應川出來他就把車鑰匙往應川手裡一扔,自己則翹著腿安心坐在副駕駛上,動動嘴巴揮斥一下方遒。
不過應川的車開得就是太好了,他又不愛說話,如此平穩安靜的狀態下好幾次田臻說著說著就靠在座位上睡過去了。
「那兒不好停車。」田臻報出來的地址是在中心商區,無論哪個時間段過去停車場的空位都很稀缺。
「沒事,我有專門的位置。」田臻哼著不成調的歌摁下了車窗,像小狗一樣把頭伸出去,任由外頭的風吹亂自己的頭髮:「再說了,就是不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