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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自由。但不是那種關係就不是那種關係。」應川說。
田臻劃著名照片的手指一頓,看著照片上,如果不笑的話就顯得很不好惹,右邊眉骨被疤痕隔斷成兩截的這個人,揚起嘴角被定格的瞬間竟有些傻氣的感覺。不由想到他們第一次約會時,他問他以前談戀愛都做點什麼,而他回答說,我沒有談過戀愛。
當時田臻沒當真在聽的,但是今天既然又講到了這裡。
「你和喻小寒沒有談戀愛?」
「嗯。」
「是已經分手了還是從來沒談過?」田臻心眼多,不是現在時也可能是過去時,雖然為了已經分手的男朋友把自己賣給資本家這種事聽起來好像很不可思議,但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應川很像是能做出這種不可思議事情的人。
「從來沒有談過。」
「為什麼?」田臻不懂,喻小寒這棵窩邊草明明嫩綠嫩綠的,挺好吃的樣子。
「小喻是弟弟。」應川說。
「哦,你喜歡比你大的,然後自己做弟弟。」田臻的語氣是那這樣就說得通多了。
應川不知道他這三級跳的思維是怎麼回事,有點想扶額:「不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
「就是弟弟,完全沒往戀愛的方向想過。」
「……真的一次都沒談過?」田臻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在時下小學生談戀愛都不算難得一見的世道里,居然還有應川這樣的存在:「是木雕之神託夢給你讓你保持處男之身嗎?」
應川逐漸習慣起田臻不可預料的發言:「沒遇到喜歡的。」
「沒遇到喜歡的就不談戀愛了?」
「跟不喜歡的談還能叫戀愛嗎?」
田臻敗下陣來,戳著照片裡笑得有點傻氣的那張臉,不僅是塊木頭,還是塊很純情的木頭,但……純情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了。
遊昴這趟差真的出得快累死了。
不知道是走什麼背運,他帶著秘書剛到歐洲沒幾天就趕上了當地的罷工潮,幾十萬人上街遊行。雖然他們不坐公交車,可是就算不在乎路上的交通癱瘓成什麼樣,想要去給車子加點油都困難——加油站也罷工。
遊昴想著那好吧,先去南部那裡把藝廊看了總行吧。
真不行。
鐵路也罷工。一週內正常運營的線路砍到了只剩一半。
鐵路都這樣了,航空公司肯定不甘落後,正常在飛的航班不足三分之一。一票難求,寸步難行。即使遊昴能搞來私人飛機都不好用,總得有機場排程,有機長才能飛吧?人家也都忙著遊行呢。
除了交通不便以外,各種媒體,文化單位,私人性質的,國家性質的,都不同程度的參與到了罷工中去,導致他此行的各種會議,晤談都一推再推。
甚至連一推再推本身都得推。
因為趕上那天秘書出去罷工,都沒人給他們老闆接電話。
更別提其他的餐館,超市,電影院,醫院等等。
有的時候上午你還在吃飯的一家店,倆小時後過去一看,老闆鎖門投身到罷工大潮裡去了。
遊昴頭疼無比,也想過是不是乾脆先回國算了,但是一來航班不正常可能有了機票到了機場都得等上很久,二來他這次來也是抽了很大的精力和時間的,要他什麼會都不開,一無所獲地回去他是不願意的。
於是索性就下了決心在這兒耗上了。
這一耗就耗了一個多月。
好不容易把該見的人都見了,該談的事情都談了,他們公共運輸也恢復得有七成了,才終於乘上了回國的飛機。
走之前藝術展的負責人握著遊昴的手道歉,不好意思啊,這次展出也得推後了。見他多少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