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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動物園裡出來,我直接回到旅館,卻在旅館的樓下碰到了納維德,看樣子他已經等候一陣了。
&ldo;休息啦?&rdo;我問。
&ldo;嗯。&rdo;他回答著。可是他的臉上現出猶豫的樣子,好像想說什麼。
&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ldo;請你付錢。&rdo;他遲疑了一陣,終於下了決心似的說。
&ldo;什麼錢?&rdo;我心裡一沉。
&ldo;這兩天的醫藥費。&rdo;
&ldo;哦。&rdo;我趕緊道歉。在醫院時,由於幾乎完全是由他出面與醫院交涉,除了我墊付的醫藥費外,大約他還是出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錢的。我說:&ldo;對不起,你出了多少錢,我一定付給你。&rdo;
&ldo;加上我的朋友來這兒的注射費,一共十二美金。&rdo;他說。
我想十二美金對於史太郎來說是可以接受的,作為一個陌生的朋友,納維德幫了這麼多忙。雖然就實際而言,這錢也許貴了些,因為我記得在醫院時所有的帳單費用加起來也才十二美金。
由於是在樓下,我不想上樓去打攪正在睡覺的史太郎,所以我從錢包裡拿出十二美金付給了他。他接過錢,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說,這錢包括他的朋友進行注射時的針頭、酒精、棉球的全部費用。
我誠懇地說:&ldo;納維德,謝謝你,我永遠記得你說的&l;你是我的姐妹&r;這句話。&rdo;
他顯得更侷促不安了。&ldo;還有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你說吧。&rdo;
&ldo;我的冠軍證書丟了,也許拉在計程車上了,我去找過,可是真的是丟了。&rdo;
我聽了也很不安,畢竟他是想帶給我看才弄丟的。
我想了一想,突然大驚起來:&ldo;納維德!你的照片也丟了嗎?&rdo;我想如果連那張寶貴的照片也丟了,我可是難逃其咎。
他欣慰地說:&ldo;沒有,沒放在一起,就冠軍證丟了。&rdo;
我連聲說著&ldo;還好還好&rdo;,可是一想到也許這整個上午他都在尋找他的冠軍證,我還是感到很內疚。
接下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納維德沉默著,顯是還有什麼話想說而未說。
我囁嚅著問道:&ldo;納維德,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我該怎樣幫助你呢?&rdo;
他皺著眉頭說:&ldo;這張證明對我十分重要,沒有它我連工作都難找,而我要回到白沙瓦才能再辦一張,真是非常麻煩。你們可以給我一點路費。&rdo;
&ldo;多少呢?&rdo;我看著他的眼睛。
&ldo;我也不知道,你看著辦吧。&rdo;
我說:&ldo;這件事情我要和朋友商量一下,你跟我上樓吧。&rdo;
我們一起來到房間。史太郎已經醒了,正斜躺在床上往窗外看‐‐其實根本沒啥可看的,釘著鐵條的窗戶外邊正對著一條通往別個建築廁所的走廊,所以只能看見在廁所門口進出的男人。
看見我們進來,他在床上欠了欠身,笑著對納維德說:&ldo;啊呀,你好,謝謝你的幫助。&rdo;
我沒有拖延時間,直截了當地對史太郎說明瞭納維德的來意。
史太郎想了想,說:&ldo;很抱歉你的證書丟了,可是我能為你做什麼呢?&rdo;
&ldo;你可以給我往返巴基斯坦的路費。&rdo;
&ldo;嗯,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