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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醫藥,在難民營裡等待國際援助的人們同樣成批地死於疾病和飢餓。
&ldo;那時我們住在密不透風的塑膠帳篷裡,睡在光地上,帳篷外就是糞便,一天只能吃到一塊麵包,或者連一片麵包也沒有。&rdo;他平靜地說,平靜得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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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難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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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的這個人,終於從難民營的飢餓裡掙紮了出來。他借了一筆錢,跟著別人學做走私生意:他在巴基斯坦南部海港喀拉蚩迎接走私而來的船隻,將船上的貨物卸下來裝到麻袋裡,再穿越巴基斯坦邊境轉賣到阿富汗,然後從阿富汗將鴉片向外轉運出去。當年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邊境上穿梭著許多像他那樣的阿富汗走私者,他們在烈日下奔走著,赤著腳或穿著一雙用輪胎橡膠做底的鞋子。透過走私他漸漸積攢了一筆錢,然後他還清了所有的高利貸,放棄了走私,開了一家小商店,過著安定的生活。
鴉片。在泰緬邊界的熱帶從林裡我曾經站在罌粟地上,那種觸目驚心的紅艷就像是燒灼人眼的烈火,可是,如果我被灼傷了那隻因為我的眼睛還太嬌嫩了,因為那些在飢餓與貧困中掙扎的農民只是把它們當作唯一的生計來默默地培育著、種植著。
我們就這樣聊著‐‐大概因為做生意的緣故,他的英語說得很流暢。他那年幼的孩子安安靜靜地斜倚在他身邊,手臂擱在他的腿上,顯然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不時地偏了頭向父親投去詢問的眼神。他父親溫情地撫摸著他的背脊,耐心而簡短地跟他解釋著。
關於那些苦難的記憶,他會怎樣跟孩子說起呢?
屋內的窗子都關著,從屋頂中央垂下來一盞白熾燈,白熾燈戴著燈罩,向下發散著溫暖的黃色的光芒。在話語的空隙中,屋裡顯得安靜極了,偶爾從門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但就連那腳步聲也顯得安靜極了。難民營,阿富汗,那些過往歲月,那種絕望的生活就彷彿被關在了門外。在這個門裡,靜謐包裹著他的話語,這屋子便彷彿是一個孤獨的,暖和的,自足的,與外界遙遙無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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