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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對你很重要?”
聞聽此言,金世遺的眼光掠過老頭兒,飄向了遠方的天際:“很重要很重要,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黑色斗篷下,有人的耳根也開始發紅,發言的人卻在繼續:“我虧欠她的,實在太多,我要找到她,盡我最大的能力補償她。”
老頭兒笑著拈鬚:“怕是她不願被你找到吧?”
“為何?”呆頭的人果然是笨。
“你一日覺得虧欠她,她便一日不會讓你找見。等她願意的時候,”老頭兒悄悄撇一撇那頂黑色的大斗篷,“她自然會讓你見到她。”
“為何?”呆頭的人仍是不解,自己確實虧欠她很多很多,也許此生都難以還盡,有何不對?
“呵呵呵呵,年輕人,自己慢慢想吧。”老頭兒收起那第三錠銀子,今日收穫不少,可以收攤了,就連明日,也可以不必出工了,“等你想通那一日,自然能找到她。”說罷他不理會呆在原地繼續苦苦思索的呆頭,捲了招牌,從他身旁走了。擦過呆頭身後的黑衣人時,黑色斗篷下的唇瓣輕啟,無聲地動了幾下:“第三不算,無命之人不算。”老頭兒的眸彩一霎異動,隨即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若無其事地揹著手走了。
第十二章(三)
玉海煙一直行在自己前方兩三步的地方,金世遺一直瞅著前方那個背影而不是看著腳下的路。很多次,他欲言又止,最後,終究什麼也沒說。
這時,玉海煙卻突然轉過身來,冷冰冰地開口:“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金世遺張大了嘴巴,“是”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得玉海煙搶白道:“你想問我怎麼找御醫?”
對,我確實這樣想的,金世遺心裡說。
不過,這個“對”也同樣沒有機會開口,冷冰冰的聲音又一次搶白了:“有人幫我們找人,我們只要跟著記號走就行了。”這一瞬,金世遺終於明白在到達第一個城鎮的大街上,玉海煙讓一個小孩兒送走的信給了誰,該是幫他們找人的人。
那麼……金世遺正待開口再問,“你想問我為什麼心兒他們沒有死對麼?”對呀對呀,我真的也很想知道啊,要不是海戰結束以來一直擔心著勝男,我該早就問你了啊,金世遺心道。
玉海煙幾不可聞地笑了笑:“致命的毒藥到底致不致命,又有誰知道呢?”
但是……“你還想問我為什麼也要找御醫?”這一次,金世遺終於來得及點了點頭。
玉海煙轉過身去繼續走:“朝廷的差遣,至於理由……恕難相告。”可在她的心中,卻也一直疑惑,皇帝真的是想要帶回商御醫重新研製三尸腦神丹?她總覺得,這是乾隆的藉口。那麼,他又到底為了什麼呢?
身後的人終於開口叫住了她:“玉姑娘。”
她轉身,斗篷下的眉梢輕挑:“怎麼?你還有問題?”
“玉姑娘,你肩上的傷好些了麼?”
玉海煙一愣,隨即別過身去,輕描淡寫地:“死不了的。”
兩人開始繼續行路,仍然一前一後,距離不曾拉遠,也從未拉近。金世遺仍看著她的背影而非道路行路,不動的眼神裡,還帶了一絲困惑:她為何如此知悉我的心思?為何……如此瞭解我?
越往北去,天氣越冷。同樣是雪花,在北國的天空下飄下列,乘著利刃般的被封,重重地拍在人身上,帶走一絲絲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溫度。
內力深厚的人原本是比一般人耐寒許多。只是,如果這人剛好有的是至陰至寒的內力,那在這樣的鬼天氣裡,便就……自求多福吧。
玉海煙將雙手捧進斗篷裡用力地呵一呵氣。看來,到下一個集鎮時,得買件裘衣來穿了。她偷偷瞄一眼跟在後頭的只穿了兩件衣服的金世遺,心裡長嘆不已: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練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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