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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不換抿抿嘴偷笑,一個破狗洞能漏多少風,這地方可能連狗都不願意鑽進來。
但小時候的姜有汜也就是江棋臉上略顯嬰兒肥,她曬不黑,總是一副端莊優雅的模樣,叫人看著總想要欺負。
徐府……
姜有汜領著好不容易恢復的蒹葭入了院門,經過中年管家帶領,來到了後院。
後院裡有一個娉婷纖細的影子,見到了她,才算見到了真正的越州第一女鹽商徐三娘。
「徐夫人,我是大理寺推丞姜有汜,特來調查越州鹽務史張年間一案,請你配合。」姜有汜款款有禮道。
面對不同的人姜有汜有不同的審問策略,假徐三娘看起來衷心。
但畢竟是苦命人家出身,如果牽連到家族利益怕是不得不如實招供;
宋漕運是個貪圖利益的小人,經過桃不換的威逼利誘很快便能吐露真相,甚至連以前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事無巨細地招供了。
而打量面前這人,面色蒼白平靜,無波無瀾,就像是洞庭湖的水一般清澈、安靜,一時間無法捉摸透徹。
姜有汜知道,這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一個女子,在越州這個地方做到第一女鹽商著實不易,她必定要有過人的手段和精明的頭腦,缺一不可。
蒹葭知道姜有汜昨日被綁架了,今日又只帶自己一個人來,有些懼怕地環顧四周。
她和姜有汜都不會武功,她的手上也只有一把寸餘的小刀用來解剖,除此之外別無防身的辦法。
但姜有汜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蒹葭看出來她胸有成竹,也稍微心安,但還是忍不住左顧右盼,時時刻刻提防著意外。
徐三娘回首望著這二人,行禮道:「民婦拜見姜大人。」
姜有汜直截了當問她:「昨夜有兩個人綁了我,我審問過匪徒,一個是平時假扮你身份的婢女小花,另外一個是越州的宋漕運。你可認識他們?」
徐三娘回道:「我認識……」
姜有汜原本以為她會狡辯,會推脫,甚至已經想好了在她推脫的時候如何審問,卻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直接明白地告訴了她答案。
「這二人綁架我的事,是否是你指使?」
「是……」
這回連蒹葭都覺得詫異,瞪大眼睛看著徐三娘。
徐三娘不疾不徐道:「我原來以為你就是一個普通鹽商,綁架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卻不知道你居然是大理寺的推丞,堂堂朝廷四品大官。
你的名聲在京畿之中早已傳遍,相信經過此案,你的名聲在越州也會傳遍。」
姜有汜問:「綁架朝廷命官的罪你認了,那殺害朝廷命官的罪你是否承認?」
徐三娘道:「都說姜大人斷案如神,我想先聽聽姜大人都查到了什麼。」
姜有汜略一沉吟:「故事有些長,我的腳受了傷站不長久,還請夫人命人屏退左右,我們戲臺前講話。」
徐三娘聽她吩咐,果然獨自一人和她坐在了戲臺前。
蒹葭在姜有汜身後站著,聽著她們談話。
姜有汜一點也不像是在審訊犯人,而像是在老友敘舊,她不疾不徐道:「你這戲臺下有個密室,曾經囚禁過人。你有一個婢女小花,經常扮作是你會見客人。」
「不錯……」
姜有汜接著說:「小花雖然是婢女,但久而久之逐漸習慣了自己偽裝的「徐三娘」的身份,她可以穿最好的衣裳、可以對徐府的下人趾高氣揚、還可以和越州城內的達官貴人觥籌交錯,享受富貴……
到了後來,大家都以為她才是真的徐三娘,而她也漸漸把她自己當成了徐三娘。
因此謊稱你重病不能見人,實則將你囚禁在這戲臺密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