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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當時他在和我水字輩的小輩爭論,雖然有些賭氣的成分,但說的話不會有假。」
「因此是誰委託,怎樣刺殺你都一無所知?」姜有汜追問。
「嗯,的確一無所知。」桃不換好整以暇地看著姜有汜,挑釁道,「如果半途發覺對你沒有用處,姜大人總不至於把我一腳踹下馬車不讓我繼續跟著吧?」
姜有汜的確有一念閃過,抿了抿嘴繼續問她:「買骨樓的土字輩用的刺殺手法是什麼,為何江州會疑心蒹葭,最終把蒹葭抓了起來定為死罪?」
「土字輩的首領是個侏儒,我們叫他土行孫。這個人非常討厭,喜好女色,整天色眯眯地盯著我瞧。
剛開始的刺殺手法比較粗暴,直接刺殺之後埋了便了事。
可是近來受到我的影響,他們也懂得隱匿自己,例如偽裝成工匠拆人房子的脊樑半夜壓垮屋內人便是近來他們偽裝刺殺的手法之一。
刺殺手法我告訴你了,至於為何蒹葭會被定為疑犯,可能要問她本人。」
桃不換撩起車簾,看著外面還在和小馬駒搏命的蒹葭。
蒹葭雖然不怕死屍,但此刻格外怕這匹看起來乖順實則頑劣的小馬駒會摔了自己。
雙手已經用力地纏著韁繩,繩子在她的手背手腕上留下深深淺淺幾道勒痕。她緊緊皺著眉頭,滿額頭的細汗。
她從來沒有騎過馬,更別提要馴馬。
小馬駒似乎受了什麼刺激更加暴躁,一聲不耐煩的廝叫之後高高抬起馬前蹄,眼見著就要把人掀翻下去。
姜有汜扭頭急切道:「桃不換!」
桃不換嘴上慵懶地回答:「知道了……」身手卻敏捷迅速地飛身下了馬車,跑過去輕巧地躍高過馬背,將蒹葭從馬背上捎帶了下來落在平地上。
「留在原地別動。」
蒹葭僵硬地點點頭,臉色煞白。
只見桃不換又趕去追上小馬駒,一手抓住了韁繩纏繞住,然後再一個利落的翻身騎到了馬背上,一邊御馬一邊用嘴裡發出的聲音安撫小馬駒。
小馬駒果然漸漸平靜下來。
蒹葭很聽話,等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桃不換回來,漆黑的瞳孔裡倒印著桃不換瀟灑的身影,她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動搖。
在江州的時候她一向自視甚高,雖然是一個側室所生庶女,但她不甘於被拘束在這小小的四方天地。
她鑽研醫學,希望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但因為身份所限只能自己在家自學,時而偽裝出去江州城內的各大藥房觀察大夫診斷。
後來偽裝的事情被兄長撞見揭破,父親大怒罰她在祠堂裡跪坐了三日。
母親含淚來送飯,並讓她以後莫要再犯,她雖然答應了,但心底裡始終不服氣。
原本以為只能偷偷摸摸地繼續,卻在一日剛好撞見了菜市場上有人被馬車在撞倒,手忙腳亂之際卻對著滿地打滾、痛苦哀嚎的傷者無可奈何。
最終出來了一個人,那人隨身帶著行醫藥箱,三兩下便控制住了局勢。
蒹葭後來才知道,那人姓孫名圍,他不是個大夫,他是剛來的仵作。
「想什麼呢?」桃不換打斷蒹葭的思緒,湊上前問她。
蒹葭睫毛一顫,回過神來。眼前這人同樣是一個女子,卻有著不同的氣度,她不像閨閣中的女子那樣畏首畏尾、謹守本份,也不像小門小戶養出來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姑娘。
她的父母一定非常疼愛她,否則不會養出她這樣的灑脫張揚的個性。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蒹葭行禮道。
桃不換心虛地接受了她的禮節,其實讓蒹葭一個弱女子騎小馬的確難為了她。但她不說,姜有汜也不是個多嘴的人。
「姜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