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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姜有汜皺皺眉， 曲指在小和尚光光的腦門上輕輕一叩， 發出悶聲一響。

小和尚捂著腦門， 責怪道：「施主你瘋了嗎？」

姜有汜背著手走入院門，轉過身說：「桃不換，你有兩個破綻——第一，護國寺的小和尚從不會說人「瘋了」，第二——」

「第二是什麼？」

姜有汜又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你的易容術再高，頭髮不可能剃光，因此敲擊上去的聲音是沉悶的， 和敲你額頭的聲響完全不一樣，這就是你的第二處破綻。」

小和尚嘻嘻露齒一笑，「好了，我承認我是桃不換，我總不能真的為了見你一面剃光頭髮吧？再說了，你捨得？」

「你承認就好，我有個提議，你下回假扮和尚也不能笑。」

「為什麼？」

「因為這寺廟裡的小和尚沒有你這樣整齊漂亮的牙齒。」

姜有汜一邊說一邊領路入了佛塔， 等上到了最高層，姜有汜靠在欄杆回身說道，「我從木牌裡發現了一些東西，可能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線索。」

說完姜有汜就把發現的鐵片交給了桃不換， 並把鐵片上描繪的圖案故事描述了一番。

桃不換聽完覺得詫異：「陸炎是為尋寶而死？」

「我猜是的……」

「我們帶著這塊木牌多年都未曾發現裡面的鐵片，陸炎為何能知道這木牌另有蹊蹺？」

「陸炎好像從買骨樓裡聽見了什麼，也有可能是從我父親那裡知曉。」

姜有汜分析說，「總而言之，陸炎背叛了買骨樓，打算自己去尋寶，但不知為何又在京畿召集了這四個人，最終被一起燒死在宅子裡，造成了五口焦屍案的假象。」

桃不換默不作聲，與姜有汜一起靠在欄杆一會兒，看著窗外無盡美景，忽然悠悠地說：「這一切似乎都和買骨樓有關係，如果最後查到買骨樓，你要面對買骨樓，你會怎麼做？」

姜有汜搖頭，「我只負責查案，其餘的事情交給需要煩憂的人去煩憂。」

桃不換忽然翻過欄杆，站在塔樓簷角之上，轉身朝著姜有汜伸手相邀示意她也翻過來。

姜有汜望了眼底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伸出手搭在了桃不換的手上，被她用力一拉身子輕鬆飛起。

兩個人坐在高塔的屋簷之上，看盡京畿的繁華景象，肩靠著肩說話。

「我初次遇到你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樣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的一天……」

桃不換托腮望著美景，嘴角噙著笑，「我那時候一心只想攆走你，眼不見為淨。」

姜有汜微笑。

那時候自己也討厭浮躁粗魯的桃不換，可後來越看越順眼，但今日的桃不換似乎太過內斂奇怪了一些。

「今日經過你的提醒，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父親和江叔叔從幽州回來之後，曾有一次我聽見他們秘密在聊樓蘭王寶藏的事情，那時我聽見了，卻記得不清楚。

如今想來他們說的就是「寶藏」，你發現了木牌的秘密，可是已經破解了寶藏的地點？」桃不換扭頭認真地問姜有汜。

「我從未想過要找寶藏。」姜有汜奇怪地盯著桃不換，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你很關心寶藏的事情？」

桃不換僵了僵，笑道：「我也並不在意寶藏，但是尋找寶藏可能有助於破案。你仔細想想——

世上能有幾件事能把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幾個人聚集起來？

我想來想去只有四件事：敘舊、共同的仇敵、婚宴和寶藏。

鐵片的出現告訴我們陸炎聚集這五口人的原因只有一個——寶藏。買骨樓的目標也很清晰，也是寶藏。」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