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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抬頭瞥了嬴義一眼,嬴義抱拳行禮點頭。
敢讓自己的女人為他掉眼淚?嬴政一拂袍袖怒道:“哼!這個賊子,死有餘辜!”
太陽突然從雲端露了出來。
嫪毐被押到象徵著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輛不同顏色的馬車中間。
兩名劊子手將嫪毐囚衣脫去,只留下一條內褲,四周觀眾響起一片驚歎,他們是在讚歎嫪毐發育完美的男性胴體。
寒芳暗歎:可惜了上天給他一副絕美的皮囊,卻沒有用到正經地方!他所說的浩然的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將再也無法從他的口中知道。如果是假的,嫪毐確實能抓住女人的心理。
場中,劊子手將五條帶鉤的繩索分別綁住嫪毐的手腳和脖子,然後將銅鉤掛住馬車後的鉤環,嫪毐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嫪毐側過臉又惡狠狠地望向呂不韋,那目光和先前一樣,似乎在對他說著一句話,呂不韋心底又泛起一陣寒意。
駕馭五輛馬車的御者在監刑官的一聲令下,揚起鞭子,五匹駿馬四蹄騰空而起,分別向五個方向狂奔而去。
寒芳不忍心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不禁閉上了眼睛,把臉扭向一旁。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馬蹄印、車轍痕,加上嫪毐身、首、四肢在刑場上拖出的點點血跡,形成一幅血淋淋的悲慘畫面。
殷紅的血跡在太陽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紅光。
嬴政的眼睛露出興奮異常的光芒,他不禁坐直了身體,冷冷地俯視著臺下,接著他陰冷的目光又掃向呂不韋的身影。
呂不韋似乎覺察到了這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這目光和剛才嫪毐看他的目光一樣,裡面是同樣的內容。
呂不韋讀懂了嬴政的眼神,也讀懂了嫪毐的眼神,他們一個是君王、一個是死囚,在此時對他說著同一句話:下個是你!
同舟共濟
回到蘄年宮,嬴政還沉醉在興奮中,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芳,你知道嗎,今天我看見嫪毐被五馬分屍的時候我開心極了。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嫪毐的所作所為是不能容忍的!”他說著還揮了一下手。
許寒芳無心去分享嬴政的快樂,默默坐著還在想著浩然的事。
嬴政揹著手的在殿內來回不停地走動,顯得很亢奮:“還有,我讓呂不韋監斬,就是要讓他看一看和我作對的下場!”他的目光中寒如堅冰。
許寒芳本來想為呂不韋說情,想起來成蟜的死又把話嚥了回去。
嬴政蹲下,看著神不守舍的許寒芳詫異地問道:“芳,你怎麼了?”
許寒芳突然想起了太后趙姬,忍不住問道:“那你母親呢?你打算怎麼辦?準備一輩子將她軟禁在大鄭宮?”自己離開浩然都如此傷心,何況她剛痛失兩個孩子,再聞到嫪毐已死的噩耗她會怎樣?
嬴政的臉立刻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地說:“不要給我提那個女人!”
“她畢竟是你的母親。”許寒芳堅持道。
嬴政突然大吼道:“她不是我的母親!她不配!她是一個下賤邪惡的女人!為了她自己的快活甚至要犧牲兒子的王位!”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不許你在我面前提她!明白沒有?”
許寒芳的手腕被嬴政攥得生疼,掙扎著:“你放手!好疼呀!”
嬴政雙目赤紅,吼叫著:“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你回答?”幾近瘋狂。
“知道了!”許寒芳掙扎著:“你放手!”她感覺手腕快要斷了,淚水又滾滾而下,她忍無可忍低下頭去咬嬴政的手背。
失去理智的嬴政感到手背猛地一疼,清醒了過來,看著滿面淚珠的她,歉意地說:“芳,我弄疼你了?”
許寒芳知道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