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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阿胡夷雙手抱頭,兩眼緊閉,一幅追悔莫及的樣子。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潤濕了她像山茶花一般有些微厚的嘴唇。
看到這情形,陣五郎按捺不住早已升騰的慾火,一口咬住了阿胡夷的雙唇。阿胡夷雖然拼命地反抗,終究敵不過陣五郎的蠻勁,漸漸體力不支。
「送到口的肥肉都不吃,真不愧是蠟齊老啊。……不過,不管那個老爺子怎麼想,我可是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陣五郎喘著粗氣,粗暴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阿胡夷本來就已經接近全裸。在陣五郎看來,躺在眼前的人不過是一個甲賀的宿敵,況且,這個女孩說不定明天就會族人殺死。阿胡夷如同一頭母豹般的抵抗,只不過加劇了陣五郎的邪念。
長滿青綠色黴菌的陣五郎的身體,壓在了阿胡夷的身上。
一分鐘——兩分鐘——從陣五郎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呻吟,他渾身上下,就像附著幾千隻水蛭一樣,感到陣陣尖銳的刺疼。但是,無論陣五郎如何仰身,如何痛苦地掙扎,阿胡夷的身體始終和陣五郎處於膠著狀態。她美麗的嘴唇,緊緊地貼在陣五郎的咽喉上。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在鹽庫的地上滾來滾去。
只要再有一分鐘,陣五郎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緊纏在一起的身體,卻滾到了堆積在地面的鹽堆裡。
「哎呀,」
阿胡夷不禁狼狽地叫出聲來。剛才還被她緊緊吸附住的對手的面板,突然之間變得異常濕滑。而且,陣五郎的身體接觸到食鹽之後,也停止了掙扎。只見他的身體開始化成了一灘泥濘,在融化的同時越縮越小。
阿胡夷抑制住自己的恐懼,站起身來。在她的腳下,只剩一個縮成嬰兒般大小的肉塊,在不停地蠕動。——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像一個只在夢魘中出現的生物,帶著一身的鹽和粘液,正在向著草袋間的縫隙爬去。
阿胡夷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她眼睛的餘光,落到了陣五郎仍在一旁的衣服,以及插在其中的腰刀上。她迅速拔出利刃,想趕過去結束陣五郎的性命。
這是,鹽庫的土門第三次被開啟,又一個男人閃身進到屋內。阿胡夷回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進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把她抓到這裡來的蓑念鬼!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阿胡夷轉過手中的利刃,向著念鬼揮了過去。剎那之間,念鬼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利刃。不過,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從肩膀到側腹部的衣服,已經被刀鋒劈成兩段。阿胡夷揮出第二刀,和蓑念鬼的像木棒擊個正著。刀鋒切斷了木棒的尖端,蓑念鬼順勢往前一躍,一把抱住了阿胡夷,大聲吼道:
「看我收拾你!」
蓑念鬼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完全裂開,垂落到了地上。
——不過這一切,早就在阿胡夷的計劃之中。她一開始就知道,單憑手中的這口腰刀,根本不是蓑念鬼的對手。剛才的形勢,也沒有時間讓她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如同騙過雨夜陣五郎一樣,令蓑念鬼放鬆警惕。
阿胡夷明白,現在,她只能依靠自己的肉體,來打倒眼前的敵人。
阿胡夷還是一個處女。是一個天真無邪,擁有豐滿的肉體的處女。然而,她同時也是一名甲賀的忍者。在忍者的決鬥中,連死都不會懼怕,當然更不會在意什麼處女了。就在剛才,她非常精彩地除掉了小豆蠟齊。雖然沒能殺死雨夜陣五郎,可她也已經讓陣五郎暫時處於毫無抵抗力的狀態。接下去,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捲軸。必須把捲軸平安地送回甲賀。最少最少,要確認現在鍔隠谷的弦之介大人的安危,然後把捲軸親手交給他!為了這個至高無上的命令,阿胡夷在被念鬼緊緊地抱著的同時,自己也伸出雙手和身體,和念鬼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