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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好濃的血腥味!這樣看來,弦之介受的傷可不輕啊。」
對方點頭稱是。看來引起武士注意的,不僅是現場斑斑的血跡,更是剛才激戰之後所留下的腥風血雨。
「那你為什麼留在這裡?」
陣笠武士一邊質問,一邊接近左衛門。不過,看他的姿勢,依然對左衛門充滿了警戒。
「我留下來,是為了保護朧大人。——甲賀一族中,尚有一個叫做如月左衛門的忍者。」
「喔,不是還有一個叫陽炎的女人嗎?」
「陽炎?陽炎已經被在下馴服。」
「被你馴服了?」
「嘿嘿。在下在駒場原野抓住了陽炎。女人果然是不可思議,經過在下的一番調教,失去貞操的陽炎居然背叛甲賀,投降了我伊賀一族。實際上,今天在下之所以知道甲賀弦之介會在這裡出現,也是陽炎的功勞。因為我對她另有安排,所以她人暫時不在這裡。對,如果事後陽炎來找我藥師寺天膳的話,還麻煩諸位讓她通行。」
對方似乎被左衛門說動了,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說:
「果然厲害。……看來,如果能有了像你這樣能幹的人才,無異於擁有千軍萬馬啊。」
聽到對方這樣說,如月左衛門也笑了。
「哎,也算不上有多麼能幹……」
自己如果能夠順利的拿到朧的首級,那才稱得上「能幹」兩字。
「在下希望儘快見到阿福大人和朧大人,所以還請諸位為我帶路。」
「明白了。……不過,你的身手確實高明。剛才我方四名武士,跟你相比簡直不堪一擊。雖然在你面前出盡了醜態,不過倒也讓我們領教了忍術的可怕。不瞞你說,我們所有人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吶。……」
「哎,那還不能稱之為忍術。」
「如果我們早知道你是藥師寺天膳大人,也就不會有剛才的冒犯之舉了。……」
如月左衛門心裡漸漸地焦躁起來,不過對眼前的這些武士,他也不得不虛與委蛇一下,只好靠著欄幹,一邊聽著夜風的呼呼聲,一邊聽任陣笠武士的滔滔不絕。
「關於藥師寺天膳大人的神奇之處,從朱絹大人那裡我們早有耳聞。」
對方的口氣中,充滿了好奇與讚賞,
「據說,你不論受了怎樣的傷,都不會死。可謂不死的忍者。……」
聽到這裡,如月左衛門頓時心中一驚。不死的忍者!這可是第一次聽說。藥師寺天居然是不死的忍者?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死?——在駒場原野,自己不是用匕首刺穿了天膳的脖子嗎?難道藥師寺天膳還沒有死?——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怪事?左衛門感到自己的脊背被汗水浸濕了。
「這是朱絹告訴你們的?」
左衛門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他覺得不可思議。作為忍者,絕不應該把同伴的忍術告訴第三者。就是真正的藥師寺天膳,也會感到奇怪。
如月左衛門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衝動。他想立刻趕到駒場原野去,確認天膳的屍體。然而對方似乎沒有看出左衛門已經心不在焉,繼續說道:
「所以,雖然你曾經兩次被甲賀忍者殺死,一次是地蟲十兵衛,一次是霞刑部,卻都死而復生。要想真正殺死你,只有把你的頭顱完全斬斷。如果只是一般的創傷,你都能夠不治而愈。--這般奇妙的忍術,一定要讓我等見識見識。」
突如,如月左衛門的身體如同一隻龍蝦般彎成了弓形。怎麼回事——在左衛門沒有任何防備的前提下,陣笠武士突然拔刀刺向了左衛門。這一刀貫穿了左衛門的腹部,刺進了他身後的欄幹。
如月左衛門身體朝後仰去,渾身上下由於痛楚而顫慄。
「百聞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