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頁)
還有祝麗欣。
很遺憾,我沒有得到她的垂青,或者說,她根本沒給我機會。我的心思,她怎會不知?裝聾作啞罷了。黑曜館事件結束後,祝麗欣就隻身飛往英國,她說是去英國念書,可能不會回國了。我想挽留她,我有好多話想跟她說,我想說,祝麗欣你可不可以別走,我不想讓你走,你可不可以留下來,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從未這樣喜歡一個女孩,我會永遠對你好,只對你一個人好……這些話,我好想說,可都沒說。在機場送她的時候,她擺擺手,說韓晉我們永遠是好朋友。我笑了,她終於叫我名字,不再叫我韓先生。我也迎著她喊,一路順風。
當時我們之間有段距離,我想她一定沒瞧見我眼裡的淚水。
所以我失戀了。失魂落魄地回到思南路的寓所,看著一臉壞笑的陳爝,有那麼一秒鐘,我真想掐死他。說到陳爝,黑曜館事件過後,他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節奏,整天無憂無慮地過日子。鄭學鴻曾為他聯絡過一些大學,希望陳爝能夠重返校園,繼續之前未竟的學術研究。陳爝好像對重操舊業提不起興趣,表示再議。真是個怪人。說實話,我和這位小學同學合租有大半年了,可還是摸不清他的想法。他時而認真可靠,時而稀奇古怪,情緒多變,喜怒無常。這樣的性格真讓人受不了,若不是我非凡的忍耐力,早就與他分道揚鑣了。
黑曜館事件對陳爝的影響很大,他雖對這類殺人事件司空見慣,可死者畢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平日裡不會和我談論黑曜館的案子,也裝得毫不在意。只有一次,我感覺到了他心情的波動。
那是十二月份的一天,我早早下班回到住處,見到陳爝閉著眼睛蜷縮在客廳的沙發裡。他沒有看書,沒有會客,也沒有出門。我進屋,他也不抬頭看我。我知道他沒睡覺,他從不會在沙發上睡著。再累再困,他都會洗好澡,穿上睡衣,再躺上床。我承認,在這方面我很邋遢,不顧形象,不像他那麼一絲不苟。
我走近他,剛想開口,眼角卻瞥到了桌上的一份報紙。報紙攤開,我能看到頭版上印得清清楚楚的鉛字標題‐‐詛咒成真!已故富商古永輝遺孀方慧女士遭遇車禍身亡。
&ldo;高速公路上,她的車撞向了隔離帶,當場死亡。&rdo;陳爝用低沉的聲音說。
&ldo;怎……怎麼會這樣?&rdo;
&ldo;不知道。&rdo;
黑曜館,難道真的有詛咒?
陳爝緩緩睜開眼睛,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對我說:&ldo;韓晉,你是作家吧?&rdo;
&ldo;哪有,我哪裡是什麼作家?&rdo;
&ldo;託爾斯泰16,我看見你晚上偷偷在寫書呢。&rdo;陳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剛以為他為古陽黯然傷神,誰知又嘲諷起我來。我正欲發作回擊他時,陳爝忽然從背後取出一本老舊的記事本,遞給我。
這是古永輝臨死前寫的童話‐‐《密室裡的白雪公主》。
&ldo;我不喜歡這個童話的結局。&rdo;陳爝的口氣似在懇求,&ldo;請改一下吧。&rdo;
後記
很早以前,我就想寫一部&ldo;暴風雪山莊&rdo;模式的偵探故事,可又不希望落了俗套,所以一直沒有動筆。今年年初得空,恰巧讓我有充足的時間來構思這部新小說。大約在二月份的時候,我已完成了這部小說的大綱。又因為工作的關係,沒有時間一氣呵成,忙忙碌碌,直到八月份才正式開寫,九月份完成初稿。這部小說也算是橫跨了2014年的一整年。寫完之後,不少朋友給出了修訂的建議,在此我要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