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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器店掌櫃側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還有哪個?不就是那個六年前皇上親自從蜀州接回來同眾皇子一起扶養的,原永安王遺孤李汜小王爺嗎。」
其實說起李汜此人細細論來,也沒什麼好說的,反倒是原永安王的故事,倒是能說個幾天幾夜,別的不說,就多年前他和西羌大軍與卞江那一戰,時常還會被拿出來讚嘆,換來了各種物資金銀和安穩的同時,更是得到了國之威望,讓西羌軍隊,提起李建宣三個字都會情不自禁為之顫抖。
與他相比李汜則顯得太過於平庸,喝酒打架鬥蛐蛐,遊山玩水逛青樓,一般紈絝子弟做的他做,不做的他也做,唯一點底限就是沒有弄出人命,總而言之半分沒有其父的風采。
也不知是不是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還是他命該如此,這身體越發不行了,時常路過永安王府都會瞧見門口貼著得重金尋找妙手神醫的告示,御醫一批一批的去,名貴藥材一箱一箱的送,小王爺這身子卻一點點壞去。
其他人還欲追問,就見玉器店掌櫃擺了擺手,「不說了不說了,我還的去趟丞相府送東西呢。」
他這一走其他人也沒了什麼討論的心思也各自散開了,劉老二看著滿地狼藉嘆了口氣,脫掉身上得外套鋪在地上,開始小心翼翼從蛋液蛋殼裡撿拾倖存的雞蛋。
集市上很吵,很鬧,有人還在討論小王爺這事,有的人再說今年的收成如何,也有人在討論棄武從文參加殿試的丞相家小少爺,還有的討論那個風頭正盛的季大人……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劉老二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色。
估計要下雨了。
他在心中這般念著。
那頭巡察衛到了永安王府大門前,急忙翻身下馬,也顧不上其他,進了王府就在亭臺樓閣之間穿梭,腳步匆匆的趕到了建立在湖中央的一個院落裡,單膝下跪垂著腦袋,雙手高高舉著一個雕花沉木紅盒,恭敬的對著緊閉著的大門沉聲道:「回稟陛下,常山蓯蓮取來了。」
屋裡面圍了一堆人,太醫院的御醫幾乎都到場了,齊刷刷跪倒一片,頭也不敢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坐著那主兒一個不如意他們就得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除了裡屋裡面傳來的咳嗽聲,其他再沒一絲雜音,因此外面這巡察衛的聲音傳進來時,屋裡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眾太醫紛紛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要抱頭痛哭,只要藥來了,裡面那位就不用死,那他們的腦袋就保住了。
承德帝聞言眼睛一亮,聲中滿是激動,指著面前趴到一片的身影怒吼道:「趴著幹嘛,還不快去配藥!」
「是是是,微臣這就去,這就去。」
一群人連滾帶爬的開啟門沖了出去,那模樣絲毫看不出來平時半分風光。
屋裡空了大半,承德帝抬手扶了扶額頭,神情中滿是疲憊,久居高位讓他練就樂喜怒不言於色得功夫,但眼中卻滿是深沉,裡屋的咳嗽聲又再次響了起來,他嘆了口氣,起身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門窗緊閉,光線比外面暗上許多,角落裡放了許多炭火盆,使得氣溫升高,一踏進來就感覺額上出了薄汗。
他直直走到床邊,本來伺候著的下人見狀立馬起身正欲下跪,承德帝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他讓開,緊接著自然而然坐床邊伸手。
孫海公公跟在承德帝身邊已經快三十個年頭了,一個眼神和動作都能明白,見狀立馬走了上前,拿起放在託盤裡的帕子在熱水裡浸濕,擰乾水分後才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承德帝接過細細的替人擦拭著。
感覺到額頭傳來的溫度,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汜緩緩睜眼,視線有些許模糊,緩了好一會兒才瞧的清楚,「皇……」
「躺著,」他剛欲起身請安,就被承德帝按住雙肩扶著躺了回去,「你如今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