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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很多,並且也是極好的,就是全一股腦放在一塊兒便顯得俗氣了些,有種勉強附庸風雅卻適得其反的感覺。
嘖嘖嘖!
這屋主人庸俗至極!
李汜在心裡咂舌。
在他胡思亂想之間,門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走進來一個穿著褐色福字暗紋長衫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幾個統一著裝的婢女,最末尾是頭髮花白的老者,一行人就這麼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大人!您終於醒了。」說話是那個中年男子,他站在床沿邊,語氣沒有喜悅,反倒是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大夫,快些瞧瞧大人身體如何了,可否有礙。」
後頭這句是對著那個老者說的。
看到周遭陌生的環境時,李汜心中已經湧出了無數個問題,幻覺夢境,鬼怪靈異,陰謀詭計,但此時此刻並不是他解決困惑的最佳時機,這種時候一字不發靜觀其變才是最佳的選擇。
於是他只是默默伸出右手,任由坐在床沿邊椅子上的白髮老者搭上脈搏,表面上看不出所以然,實則上視線在幾人身上來來回迴轉了幾圈。
他知道自己死了,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自己能夠感覺到意識消散,生命逝去,可眼前這些事,這群人又是怎麼一回事,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害怕和詭異。
「怪哉,奇哉!」白髮老者搖頭晃腦嘀咕,「大人脈搏當時很微弱,可此時卻跳動正常,許是上天庇護,見大人一心為民為國,心繫百姓,為大晉盡忠盡責多年,功高勞苦令聞者落淚,這讓大人挺了過去,真正是福澤之人啊!」
李汜以往聽多了這種奉承的話,早就習慣,連眼神都不屑於施捨一個。
「可是沒什麼問題了?」那長衫男子自動無視這堆話,抓著重點追問。
「身體已無大礙,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皮肉上的傷需得好好養著,按時用藥多多休息便好。」
「嗯,有勞了,去帳房領了銀子讓下人送你出府吧。」
「多謝趙管事,」老者笑眯了眼睛,對著人彎了彎腰,接著又低頭朝著床榻傷的李汜行了禮,「那季大人好生休養,草民告退了。」
說完便跟著一個小丫鬟出去了。
趙管事?
季大人?
聽著這兩個模糊的資訊,李汜沒忍住皺了皺眉頭,更是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等大夫走遠後,那個趙管事瞅見他這副表情,唯恐他這是難受,便幾步靠了過來屈膝彎腰詢問著:「大人可還有何處覺得不適?」
李汜搖了搖頭沒出聲。
這種時候多說多錯,他能做的就是聽,看,想。
趙管事環顧了四周,見丫鬟侍從都紛紛低著頭,這才湊上前,用手擋住嘴角,貼著李汜耳朵輕聲道:「來時奴才已經讓人去給太子殿下送了訊息,此次大人逢凶化吉,還替太子折了梁王的禮部一臂,雖說出了點意外,不過卻非大人過錯,待痊癒後定是能得個首功。」
聞言,李汜掀起眼簾看了看趙管事,清了清嗓子,啞著聲音問道:「我……我睡了多久?」
「那日被巡察衛送回來,已經整整昏睡三日了,大夫說傷勢過重,要是熬不過去便會……索性吉人自有天相。」
「嗯。」他點了點頭又再次閉上眼睛不再多談。
趙管事抬起頭看了看,知曉他這剛剛甦醒精神不佳,也不著急把最近發生的事都一口氣說完,只是溫聲道:「大人可是累了,不如先休息休息,奴才去吩咐下人做點清淡小菜,等大人一會兒養好精神就可以用餐。」
「就依你安排。」
「是,奴才告退!」
一直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李汜這才重新睜開眼。
他側頭看了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