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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季思是真真有些心疼尚書令大人了,估摸著得是上輩子作惡多端,今生才遇到這麼個討債鬼,不像養個兒子倒像養個祖宗,當真淒悽慘慘慼慼啊!
他們這才聊了幾句,那頭的好戲也按部就班的上演。
這祁家大小姐從小受禮法薰陶,如今已嫁為人妻,那些不合規矩的想法和心思也就隨著過往消散,自當顧著祁家臉面不做出逾越之事,同沈子襄那些個事也當成往日煙昨日雲,只嘆有緣無分,因而今日來著月老祠也不是為了自己,倒是為了裴瑤。
裴瑤今年已有十八,同她一個歲數的早就尋瞭如意郎君嫁為人妻,她小時候身子受了大病,底子毀了無法習武,又因同祁熙交好,不像一個武將之女,倒是養成了害羞內斂的大家閨秀性子,頗有幾分病弱美人的姿態惹人憐愛。
後頭裴家二老早早便去了,如今當家的裴戰乃是少年將軍,年紀輕輕戰功赫赫,一個人將裴家上下抗在肩上,便常年在軍中鎮守邊境,一年到頭難得有幾次著家,因而同胞弟妹以及府中事務無論大小巨細,都是裴瑤在操辦,僅僅有條也未讓人小瞧了去,在臨安官家子女中名聲也是極好,按理來說不至於如今還未出家,這問題所在還不是沒遇上個稱心的。
再說裴戰他雖是裴瑤兄長卻總歸是個男人,女兒家的心事卻是絲毫不懂,兄妹幾人打小相依為命,他也捨不得裴瑤早早嫁出去,不是嫌沒出息,就是嫌配不上,便把上門說親的統統轟了出去,一來二去種種原因也就這麼耽擱了。
祁熙自個兒就是屬於晚嫁,她本是顧著大局為了等沈子襄立穩腳步再談及此事,因而沒少被人說閒話,不過她性子硬,家境又好,別人也不敢當著明面上說,只敢背地裡吠吠幾句,她權當做不知道,將別人視若無物。
也正因她被人在背後戳了許久脊樑骨,自知其中滋味不好受,同裴瑤親如姐妹又念著她辛苦,便對此事格外重視,特意來了趟月老祠,便是打算替她求段好姻緣,好了卻一樁心事。
兩人在裡頭解了簽,繫了姻緣牌,燒了香求了神,從廟裡出來才走了幾步裴瑤突然撞上了一人,那人用了十成力,撞的她手臂一疼險些摔倒在地,還是祁熙反應快些,急忙出手兩人扶住才避免了出糗。
「瑤兒無事吧。」祁熙著急道。
裴瑤捂著手臂發疼的傷處,忍著疼意搖了搖頭。
這時響起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朝著她倆大吼道:「眼瞎了啊,會不會走路,撞到本大爺了沒看見嗎!」
「就是就是,我們老大身子可金貴了,撞壞了你們賠的起嗎,今日這事沒個說法可別想走。」身後的跟班附和著。
祁熙抬頭望了一眼,知曉這是碰上地痞無賴,也懶得同他們過多廢話,正打算直接繞過他們,餘光卻瞥見這人腰間掛的那塊玉佩,皺著眉頭瞧了瞧發現著實眼熟,細細再腦海中回憶了下,便想起了來處。
這還是去年年初的時候,楊欽不知道從誰嘴裡聽到少時沈子襄送了自己一塊定情玉佩,被自己細心保管好生珍藏。
雖說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那玉佩早就在兩人定下婚約後,他讓下人還了回去,如今在哪兒自個兒也不知道。
可楊欽不知道啊,滿心滿眼都記著別人說的祁熙祁大小姐視玉為寶,珍之,惜之。
於是便在臨安各大珍寶閣尋了好幾日才,這才找到幾塊合心意的翡翠原石,那石頭成色極佳價格自然不菲,連著許久也不去衙門成日在人店中磨石料切割雕刻,索性他那官職也沒什麼重要的,有人點個卯就過去了,沒人太當一回事。
辛苦了大半個月廢了幾塊原石才弄的這個一塊,算不上多好看,最重要的是比一般玉佩大,非常大,絲毫不顯精緻反而俗氣至極,勝在原料好,瞧久了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