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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驟變,那些官兵紛紛拔刀怒目相向,將要衝上來之際,季思壓了壓手中匕首,厲聲怒吼,「都別動!」
鋒利的刀刃碰到脖頸劃出一道血痕,血珠頓時冒了出來,嚴奕臉頰抽動著,目光陰鷙,終是揮手讓眾人退下,面上滿是怒火。
「你會武?」明明有性命之憂,可李弘煜卻半點不顯得慌亂,只是斜瞅著季思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季思未答,而是冷聲警告,「王爺還是莫出聲的好,省得我一個走神傷到王爺。」
李弘煜卻並不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道:「季思就不會,只是空有些小聰明罷了,我到有些好奇這具身體裡,裝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了。」
「讓你的人退出去!」季思惡狠狠的說:「退出去!」
將士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待嚴奕抬手示意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季思亦壓著人步步緊逼。
大殿中安靜下來,只聞輕微的腳步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將目光落在那手持匕首的人身上。
殿外大雪紛飛,吹來的寒風刺骨逼人,季思緩緩走下乾清宮外那長長的臺階,站在廣場正中央,被風雪吹迷了眼,整個人的面容比這冰雪還要冷上幾分。
「你要做什麼?」李弘煜問。
季思依舊未答,他也不知曉自己要做什麼,只是待反應過來已經擒住了李弘煜,可整座宮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什麼也做不了,能做之事僅有等。
許是瞧見這人眼中茫然,李弘煜眯了眯眼睛,放輕了語氣,「江山易改,君王更迭,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天下能者居之,我有治世之才,能讓大晉有不一樣的將來,四國分爭太久,需要一人讓這天下一統,我自詡不比任何人差,比李念更適合做這個皇帝,你為何處處同我作對?」
「王爺可信因果?」對於這個問題,季思卻是做了回應。
「你莫不是想說,處處同我作對,便是為了因果。」
「也許吧,興許我重活一世,為的便是破了王爺天下霸主的夢。」
「只怕你是難以如願了。」
隨著李弘煜話音落下,嚴奕振臂一呼,從四面八方湧出成百上千的雜軍,將季思團團圍住,長/槍彎刀,早早埋伏的弓箭手更是拉弓待發,只待一聲令下,便能將萬箭齊發。
「傳令下去,季思殘害先帝,挾持新皇,意欲顛覆大晉江山,有謀逆之心,罪無可恕,就地誅殺!」嚴奕高聲怒吼,聲音透過寒風傳來,帶著不容置喙的肅殺壓迫。
季思抿緊了唇環顧四周,眉頭皺得死死,用力握緊了手中匕首,眼中殺氣四溢,暗自有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漫天紛飛的白雪,籠罩著這座一國都城,好似滄海變遷,歲月更替,它也能屹立不倒,見證歷史如何變化。
正旦節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冷清,他們闔家歡聚之時,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大晉正在經歷著一場,關乎未來的改朝換代。
祁府被人圍住,那群穿著禁軍服飾的人,一言一行卻同真正的禁軍不同,身上匪氣極重,眼神更是淫邪貪婪,像僅僅只是批了層衣服般不倫不類。
祁家父子為官多年,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端倪,對視一眼,心中有了盤算。
祁匡善上前一步斥問,「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禁軍貿然帶兵闖進我祁府,就不怕我參嚴青一本!」
錢多咧開嘴樂了樂,「就怕祁相沒這個機會了。」
說罷,他臉色驟變,陰沉下來,揚聲而言,「皇上有令,祁家上下欺君罔上,蠱惑皇嗣,結黨營私,數罪併罰,下官奉旨徹查,還望祁相多加配合,莫要讓下官為難。」
「奉旨?」祁煦冷聲問了句,「不知你奉的是何人的旨?」
「自當是新皇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