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 本是鷹,就不應拘束於地表(第1/2 頁)
半殘廢的琅,嘴上叨叨個沒完,阿谷意志力掃去,這人群離他們是越來越近,其中危險的氣息是她數不過來的,也難以對抗的。
再也顧不上廢墟中珍貴的寶物,二話不說,那是扛起琅就發足力狂奔。
寶貝疙瘩珍貴歸珍貴,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
後邊也不知是誰那般眼尖,“前面那是傀部落的同夥!”
“殺啊!”
……
獸人的速度加快,前邊的人族戰士也不甘落後。也是這樣的一聲吼,驚醒了一人。
他連忙將視線投去前方,人頭多而雜,加之是夜色,要在茫茫人群中尋那一人還是頗有難度的。
但七階的實力叫他準確捕捉到阿谷的身形,領頭在最前方,還扛著一名滿是血汙的人類,這樣的她頗為顯眼。
熟悉的背影,好奇的心,從出發時拓跋就有所注意,只是一路上不好動傀部落的戰士,他也就壓下心頭的好奇,直至破了清風城,遇上了偷襲,這才失了她的蹤跡。
收斂起面上的漫不經心,直接運轉全力,化作獸身,向著阿谷全力賓士。
他本是巖蜥獸,腳寬大厚實,全身魁梧壯碩,外表甲殼呈岩石,灰褐色,獸身只留有一眼。
看上去笨重的身形,不想追逐的速度卻是絲毫不弱,眨眼就越過獸人群,來到了人族的後方。
嚇了人族兵士好大一跳,不少高階戰士自願請纓,甘願殿後,與拓跋拼死一戰,只想為自己的族人留下生的機會。
琅看見之時後方已經打了起來,“大人,大人,後面有隻巨蜥,瞧著好像是衝我們而來。”
“別急,是什麼實力?”意志力的範圍終歸有限,她需要琅的眼。
“不知道,就是感覺比大人強就對了。”在生死危機下,琅是半點不敢拖沓,連忙回道。
阿谷鎖住了眉頭,眼前距離城門並不遠,可出了城就一定安全嗎?
這個疑問盤踞在她心中,她也不敢肯定。
時間不足以思考過多,一股刺骨的危機充斥全身,身體的本能反應下,令她向側邊閃躲過去,後背偏右手臂的位置那是火辣辣的疼。
肩上的人兒直至此刻還未曾回神,呆呆的,傻傻的,他以為自己的腦袋如先前的人們那樣飛落……
但實際上,他還活著,活的驚不出一句話,任由身下的阿谷帶著他騰挪躲閃。
“果然是你。”粗重嘶啞的聲音從巖蜥獸口中發出。
原是本在和人族兵士糾纏的拓跋,不知何時已來到阿谷的後方。她的面具碎裂,顯露出她美麗的容顏,可拓跋沒有停,雖不是全力出手,壓制了自身高階戰士的氣息,但也叫阿谷難以對抗。
幾番下來,阿谷身上不見一絲好皮肉,殷紅的血液透出衣物,嬌小的體格並沒有使她在和拓跋交手下贏的丁點便宜。
反倒處處受制,仿若是他的囊中物。
熟悉的面孔,受辱的經歷,在交手間拓跋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還以為有何能耐,不過就是如此。”
話罷,他不想在同阿谷糾纏,準備以氣勢做輔,直接壓制阿谷,再一舉將阿谷擒拿,斷了她的臂膀,折了她的腿骨……這樣的小殘廢,再是有驚人寶物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不會殺了她,他還尤記這人身上的與眾不同,對力量的渴望是根深於骨子裡的,他有自信眼前的人會給他帶來力量的飛漲,這樣遠比美色來的更為重要。
自大帶來的餘韻他嚐了,故此對阿谷是半點不敢鬆懈。
氣勢一放,如千斤頂,阿谷還能勉強喘口氣,可肩上的琅,他覺得自身的骨頭都快被壓碎,血液不斷的從口中溢位,濃稠化不開,意識走向混濁,世界逐漸於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