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四 野蠻與文明(第1/2 頁)
大魏的國土可算不上平靜,伴隨邊防六城的告破,緊急的徵兵,食物的匱乏,處處都影響著生活在大魏的子民。
亂象初顯,生兵災,出流寇,凡有能力,有野心者那是揭竿而起,擁兵自立。
這裡就要敘述到大魏的組成,它的結構類比於阿谷上一世的封建王朝,尊一人奉為神,是真正掌力量,掌職責的神。
但神有衰老之日,他有肉軀之身,他的力量在潰散,他的權力被人覬覦。
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聲令下定國土的生死,試問哪一人對那個位置又沒有嚮往?
即便是沒有,那也僅是掌握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野心。
在王位交替之際,每個人都想為自己謀一分利,故亂象定是必然。
高位者的角逐必是苦了底層的平民百姓。
地大物博的卷卷苜大草原,本就可以養育這群安逸的人,但刀子不留心,弱就是原罪,無人能將他們的生命放在眼裡。
人不行,兇獸更是不行,它們享受這樣的盛宴,獸潮遠比往年來的更為頻繁。
一村子死人,一村子空寂,往東的路上阿谷他們可是瞧見了不少。有人餓的皮包骨,有人缺胳膊少腿,血液尚且新鮮。
他們或是三兩成群結伴上路,只為去往大城尋求庇護。他們又或是孤坐田埂,面朝於天,滿目滿眼盡是死寂。
六城告破的影響還在持續擴大,上位者的角逐,顧不得底下人,沒有實力,連自保都尚且成了難。
難民的隊伍逐漸增多,一路上遇到的流寇也不在少數。他們大多瞧不上難民的逃荒隊伍,更多的視線聚集在身著光鮮,看上去富態,衣食不愁者。
亦或是單獨二三人趕路,而實力也僅是個低階武者身上。這樣的目標一次就可以讓他們吃個囫圇飽,遠比難民的破衣頭,窩窩頭靠譜的多。
做流寇也要有做流寇的底氣,武者是必須,修士是壓山頭,阿谷她二人為此就吃了不少虧。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最最差的便是拿錢賣命。
當然,最後一種他們還沒遇上。畢竟命也不是那般好買的,要瞧那賣家臉色。
吃過虧,長了記性,不就是衣破點?發亂點?身髒點?阿谷自詡可以忍受,低調行事嘛!她懂!
每每路過一村子,阿谷都會去那瞧一瞧,有木有人,外面一看就知。這樣的災禍年間,每一村子還能過的去的,都會支起靈寶庇佑村落。
喝水借宿,一概拒收,蓋因他們有那個底氣,有武者,修士守護的村落,流寇來的都較少。
一路上,阿谷見過富裕的人,富裕的地,那裡是一片安逸,宛若世外桃源,靈植靈樹更是連著紮根,仗著靈寶的庇護,天上的兇禽也不敢來此就範。
與之相比的還有乾涸的田埂,枯敗的植株,染著鮮血的土壤,兇禽,兇獸一次次光臨,破敗的村子遠遠就能聞到那一股腐臭。
“要進去?”
“就瞧瞧,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
阿谷這樣答道,邁著腿就踏入這座破敗的村落,外表瞧去就一瘦縮年邁的老太,步伐也是顫巍巍的。
“好東西?要真有還不被人捲走,兇獸和人都不是傻子。”琅咕噥了一聲,眼瞧阿谷與他拉開有五人之距,連忙抬腳跟上,他可不想獨自落單。
腐屍,枯骨橫臥,即便是大白日,瞧著都駭人。這樣的場景於阿谷二人也不是第一回見,除去第一次背脊稍顯發涼,現在那是整個人都接近無感。
見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這村子的人死的頗沒有章法,可死因也不外乎那兩個,一是兇獸襲村,二是人為屠村,從這些死屍上看去,只能是第二種。
致命傷口都是利器所傷,而從屍體的完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