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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遠古兇獸，僅僅其畫像，就有如此威懾之力，令人心神難以自持。

而當初在“獄”中沒有這種感覺，想必是因為那特殊大門的禁錮，否則單單氣勢就能把白夜壓爆吧！

“汙泥獸，如何才能相信它？這等實力滔天之兇獸，手段定然奇詭，甚至天道誓約的懲罰，也未必不能躲過！”

白夜沉思，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在汙泥獸立下天道誓約後，是可以將其分身放出來的，當作一個打手也不錯！

但現在，他卻有些不放心了，但就這麼放棄強力打手，心中也是不甘心。

“看來，要再去找汙泥獸談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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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前八任獄主的歸宿

熟悉的陰暗，到處瀰漫著的黑色霧氣，將這個地方襯托如黑暗深淵，彷彿一頭頭兇獸在蟄伏，擇人而噬。

白夜站在黑色大門前，心中感慨，前幾日，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差點消散了意識，成為機械的傀儡。

而目前，對於前八任獄主的去向，是他最為關心的。

如果按照汙泥獸所說，前八任獄主都不存自身意識，那麼，“獄”為何會一次次出現新的獄主？

那八個只剩下本能的靈魂，又去了哪裡？

白夜深吸一口氣，朝前走去，黑色大門轟然而開，迎接他的到來。

踏踏踏！

此時的白夜，分明是魂體，在這片空間卻腳踏實地，發出腳步聲，而這也正是讓他疑惑的其中一點。

難道說，所有的罪惡者，都只是魂體狀態嗎？

若真是如此，“獄”到底與傳說中的地獄，有何聯絡？！

白夜發現，隨著他對“獄”的瞭解越多，心中的困惑就越多，而偏偏，又沒有人能為他解答，只能靠自己摸索。

“親愛的第九任獄主大人，您是不是已經有所決定了？”

汙泥獸所在的牢房，處在最外面，不等白夜走進，汙泥獸就趴在了黑門上，發出期待的聲音。

白夜腳步頓住，仔細咀嚼了汙泥獸的話一番，忽然道：“從今以後，你稱呼我的時候，不要再加‘第九任’這三個字！我，就是唯一的獄主！”

汙泥獸明顯的一愣，沉默不語，半晌後才幽幽開口道：“好的，獄主大人。”

“你真的知道曾經的八任獄主，去了何處？”白夜打量著汙泥獸，“不要試圖欺騙我，如果你永遠不想出去的話！這裡，可不止有你這麼一個罪惡者！”

“當然，我親愛的獄主大人！”汙泥獸發出沙啞的輕笑，帶著自嘲之意，“我怎麼會欺騙您呢？您可是獄主啊！而我，只是一個……罪惡者。”

白夜眉頭微擰，道：“實話告訴你，從我知道我就是獄主的時候，就對‘獄’所定義的‘罪惡’，有了懷疑。”

“以前的規則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只要我將別人抓進來，那麼那個人，就是罪惡者！所以，誰也說不清是非對錯，歷史從來是由勝利者書寫。”

“當然，我也並不認為，黑書上書寫的‘罪行’就是錯的。相反，應該完全真實……”

“沒錯。”汙泥獸打斷白夜的話，漠然道，“我曾化百萬裡大地為汙泥，覆滅無數生靈，這是事實。可是我的獄主大人，您說這些，有什麼用？”

白夜沉默，而後忽然一笑，“我需要一個釋放你出去的理由，這個……足夠有用了嗎？”

嘭！

一瞬間，汙泥獸再次化作猙獰巨獸，與那黑書上所描畫的一模一樣。以這麼近的距離來看這個傢伙，不得不說是一種遭罪。

太特麼醜了！

如果非要用文明一些的字眼來形容，那麼白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