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脫逃,若讓老子遇上一刀斬了他!”
“還用得著你斬,清王爺那邊先剁他八塊,延誤大軍的罪,誰擔待的起?”
一言一語,紛紛罵嚷著,一遍議論,“咱們這邊倒好說,凌王爺玄甲軍在前面可成了孤軍,若不撤軍,弄不好一個也回不來。”
“撤軍?按說此時早該遇上了西突厥了,誰知在什麼地方幹上了也說不定。”
話說至此,營火前一暗,不知是誰嘆了聲:“唉……常勝不敗,這次懸嘍。”
“這遲戍還是凌王爺派來的大將,誰知竟幹出投敵的事。”
“呸!你看他那文弱弱的樣子像哪門子將軍?”
“放你孃的屁!”偏暗處有人喝罵一聲,粗大的嗓門衝來:“誰說遲戍投敵了!”
眾兵士紛紛扭頭,一人叫說:“遲戍趁黑逃了,丁關你不知道?不是投了敵,那是什麼?”
那丁關往營火前一靠:“老子和遲戍一同跟著凌王爺打過仗,那人文縐縐的叫人不爽,這漠北可就沒人比他熟,聖武十九年大破東突厥,說起來還有他三分功勞。凌王爺這次派他來帶路,他敢背叛凌王爺,我就不信!”
在這兒的大多是年輕兵將,丁關此話一出,許多人便問道:“丁老哥參加過十九年那場大戰,跟的是凌王爺的大軍?”
丁關將嘴中骨頭往地上一啐:“老子那年隨凌王爺一直打進可達納城,生生滅了東突厥的王庭!”
士兵中立刻有人道:“丁老哥不妨給咱們說說當時的情形,讓兄弟們也開開眼界。”
那丁關聞言,隔著荒漠遙望出去,似乎看到了多年前攻城掠地的一晚,那目光被火映的亮人:“聖武十九年的那場仗,嘿,那是從軍來打的最痛快的一仗。咱們兄弟跟著凌王爺奔襲三千里,萬餘人自支連山神不知鬼不覺的抄斷東突厥大軍,直逼可達納城,城裡號稱十二萬守軍愣是沒防住,那始羅可汗棄城北逃,凌王爺親領玄甲軍將他截個正著。老子沒見著他獻劍投降的場面,著實可惜……”
“這是為何?”身旁人問道。
丁關將衣袍一裂,脖頸至肩膀處露出長長的刀疤,火光下猙獰萬分:“那仗打的慘烈,一萬五千人回來八千,老子這條命也差點兒搭在那裡!”
年輕計程車兵們不少抽了口冷氣,這樣的傷竟活下來了,身旁一人問道:“聽說凌王爺的玄甲軍神出鬼沒,當真那麼神?”
“玄甲軍?”丁關眼睛一眯看向跳動的營火:“說不得。”
“說不得?”
“此話怎講?”
“那不是人待的,”丁關臉上被火光映的時明時暗,搖頭想了會兒道:“能跟著凌王爺的兵,四天四夜,沒有一人下過馬,到了可達納城照舊生龍活虎,回來的八千人,他們佔了近七千,身上那殺氣,鬼神見了都得避三分。嘖嘖,你看著是上萬人,一聲軍令下來,那就是一個人,不好說,說不明白。”
“玄甲軍再厲害,此次也成了孤軍啊。”有人不免說道。
一陣風來將營火鼓的通明,丁關將那烤好的兔子挑起來,鬧哄哄的分了一圈,仍舊粗著嗓門道:“這又不是第一次,聖武二十二年凌王爺斬西突厥左賢王那一戰,玄甲軍越離侯山,過瀚海,孤軍深入敵腹兩千餘里,殺敵五萬而歸,漠南一帶不就是那時打下的。”
二十二年的戰役,倒有不少人也親身經過,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眾人正紛紛議論,營前一騎快馬急馳,有黑甲騎兵飛身下馬,直奔帥帳。
帥帳內深夜掌燈未熄,諸將皆在帳中,領軍的五皇子夜天清面上雖看不出十分焦慮,但手指頻頻敲擊長案的聲音卻讓這帳中始終帶著點兒不安。
大軍初入漠北,熟知道路的平虜中郎將遲戍突然不見了蹤影。漠北動輒荒漠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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