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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同意。

藍浩仁陪了鬼司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鬼司的師父出現。

他記得很清楚，有一次在和鬼司玩魔方的時候，鬼司指著遠處的黑信剛夫婦說：

&ldo;藍浩仁，你看見沒有？我不是瘋子，我爸頭上真的吊著一個拖長舌頭的女人。&rdo;

他傻眼，因為他真的什麼都沒看到，除了那對如膠似漆的夫妻。

鬼司似乎沒有期望他的回應，只是抱著魔方轉得飛快：

&ldo;你能看見我爸身邊的女人吧，很漂亮。但她不是我媽，她是我後媽。我媽是我爸頭上的女人，上面那個長舌頭女人才是我媽。&rdo;

（三十二）

胸口悶悶的難受，藍浩仁從記憶裡回過神來，卻看見遼奇蹙著眉頭臉色陰沉。

遼奇手上拿著一張表，一張填寫死亡資訊的表，一張附有&ldo;黑信剛&rdo;仨字的表。

黑信剛的屍體是前天半夜在自家浴室裡被人發現的，死狀和本次連環兇殺案的死者一樣。

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告知鬼司，或者說，是藍浩仁潛意識裡不想這麼做。他總是心軟。

&ldo;你信不信，還缺一個。&rdo;

腦子裡突然冒出這一句話，是鬼司說過的。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遼奇沒多說什麼，將表格還給藍浩仁，悶聲：&ldo;以後這些資料別亂放，容易弄丟。&rdo;

他抱起昏迷的雷載碧向門口走去。

&ldo;遼奇！&rdo;藍浩仁突然叫住他。

遼奇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藍浩仁的聲音很低，語無倫次：

&ldo;黑扇是你師妹，我知道你瞭解她，比我多得多。你一向……最清楚她的，她這人就是太直，愛憎分明。&rdo;

吐字艱難，只因他不知道該怎樣為她辯解；而事實上，她的確什麼也沒有解釋。

藍浩仁從沒像現在這樣恨自己嘴笨：&ldo;她這次可能只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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