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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宗主,齊晟。
木屋中莫名安靜下來,良久。
盲翁才無奈地笑道:“你若早自報家門,又何苦受老夫為難呢?”
“名聲都是用來唬人的罷了,齊某欽佩俆老已久,並非只為藥寶而來,往後若有所需,書信一封送往劍宗,在下定當盡力而為。”
盲翁搖了搖頭,頗為感慨地拍了拍齊晟的胳膊,喃喃道:“甚好,甚好”
兩人順勢坐下閒聊片刻,一直等到盲翁盡興了,齊晟這才起身告辭。
“齊宗主。”
忽然,盲翁叫住他。
齊晟駐足回眸,只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盲翁依舊對著他的方向,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啞粗糲。
“那丫頭,與你並不合適。”
齊晟聞言哼笑,無奈地搖搖頭便踏出門檻,恣意的嗓音悠悠傳來。
“人生在世,總歸得做幾件不合適的事,俆老那日可是叮囑過我”
“世人之言,有心之語,聽過則過。”
徐老一愣,旋即忍俊不禁。
“這小子。”
——
兩位弟子留在閆府外等候,齊晟快步朝後院走去。
一想到待會兒便要與玄九一起回劍宗,他就莫名興奮,那感覺像是終於將人拐入了自己的地盤,安心不少。
“哎呀玄九姑娘這是!”
斷斷續續的聲音自院內傳來,隱隱能聽出驚惶與急切。
齊晟臉色微變,立即加快腳步。
他方才跨入門檻,就見趙管家面色驚恐地望著玄九,而他身側的小白則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像是沒了聲息。
“怎麼回事?”齊晟忍不住沉聲問。
趙管家的目光下意識望向池州渡,支支吾吾道:“這這是”
池州渡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雪貂。
“方才小人途經此處,本無意多瞧,只是”趙管家語氣遲疑,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又看了看池州渡的臉色,這才吶吶道,“只是聽見一聲動靜,下意識看了過去,誰料正好瞧見那雪貂從屋旁的樹上掉了下來”
他頓了頓,聲音更小。
“玄九姑娘分明目不轉睛地看著,卻並未出手相救,原本那雪貂尚存一息,習武之人若用內力暫且吊著小傢伙一口氣,倒還有的活,誰料姑娘卻眼睜睜冷眼看著它死了,腳步都不曾挪動一下,小人急匆匆趕來卻也晚了一步。”
趙管家小心翼翼瞥了眼依舊毫無反應的池州渡,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耷拉著眉眼兀自嘟囔著,“都養著這麼些時日了,怎麼著都該有些感情了才是,這唉”
齊晟聞言眸光微閃,抿唇喚道:“玄九。”
“死了又如何?”
池州渡轉頭望向他,冷不丁開口。
齊晟緩緩擰眉。
池州渡無視一旁的管家大呼小叫,沒朝地上斷了氣息的雪貂望去一眼,邁步朝門外走去。
趙管家聲音弱了下去,唏噓道:“這姑娘心腸可真歹毒啊”
“行了。”
見玄九離開,齊晟忽然斂了神情,目光冷淡地瞥向管家,似笑非笑,“閆府庫房中缺了件狐裘,早間聽聞夫人說要再置辦一件,這貂皮柔軟順滑,不是正合意嗎?”
“這。”趙管家垂眼,乾笑兩聲,“小人聽不懂公子的意思。”
齊晟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走到雪貂的屍體旁,突然伸手朝一處探去。
那管家頓時變了臉色,迅速道:“公子你!”
但為時已晚。
一根細長的銀針在光下顯得晃眼,齊晟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又放輕動作,垂手輕柔地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