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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彷彿一個小太陽,還在源源不斷地釋放熱力,力圖榨乾人體內的每一絲水分。
在這樣的環境中,人非常容易煩躁,也更容易被激怒從而說出真話。
竹原似乎也有點不耐煩了,他再次晃了晃手腕,手銬輕輕地響了兩聲後逐條地說了起來:“如果松川是上吊自殺,那麼根本不存在什麼殺人案件,由此可以推測出她的……死狀與上吊不符,而更像是被人勒死,從勒痕的方向、角度,還有掙扎情況都可以輕易看出不同。
“而能使你們這麼快懷疑到我身上的話,要麼現場留有我的作業本或是學生證這種能一下子證明身份的東西,但我並沒有去過鬆川家,這些東西也都沒有丟失,所以絕對不可能出現,那麼只有可能是松川寫下了我的名字並將它藏了起來。”
他頓了頓,加上了一句:“順帶一說,雖然不知道她的遇害時間,但我昨晚一直都沒有出過門,借住的小孩與隔壁鄰居還有昨夜來訪的客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富永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昨天半夜警署接到了松川家的報案,他們並未發現屍體的異常,只是不相信一向乖巧善良、心態也完全沒問題的女兒會做出自殺這種事。
他和杉浦到達現場後,很輕易地發現了屍體的不對勁——那並不是自殺,而是被繩子勒死後掩飾性地掛在了天花板上。稍微翻了翻鬆川的課桌後,他發現壓在書本下的一張白紙,上面用異常慌亂的筆跡寫了個“涉”。
詢問了一下,就知道松川周圍的人中,只有與她同班的竹原叫這個名字。
實際上這點證據並不能將對方定罪,他們也完全弄不清楚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是如何潛入松川家將其勒死並吊起來而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動機更是沒影子。
但相較於慢慢盤問、查證、推理,耐心不足的富永一貫的做法便是先將他所認定的嫌犯逼到絕境,用心理戰術摧毀他們,或是巧妙地激怒他們,誘使他們說出真相。
這種做法雖然多次被詬病,效果卻很不錯,尤其是面對心理素質不夠強大的犯人,只需要別人幾分之一的時間就能結案。嚐到甜頭後,仗著自己飛快增長的業績,富永愈發不可收拾。
他也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對待竹原。
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去學校找了他的班主任,故意將他殺人這個事實在他同學面前率先抖露出來,斬斷他的所有後路,粗暴對待他的同時擺下誘餌,趁著他慌亂時一舉把所有的真相套出來——富永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然而,從對方問出第一句話起,節奏其實就已經不在他手中了。
不要說慌亂,這名叫做竹原涉的嫌犯從始至終也沒有露出過一絲多餘的情緒。
富永很快鎮定下來,鼓了鼓掌:“很精彩的推論。”
他嘴角噙著一絲奇異的笑意:“作為一個初中生來說,竹原君表現得真是不同尋常呢。”他的目光重新變得銳利,“像你這樣的人,即便現在還不是兇手,將來也一定會是。我的眼光一向很準,你可要多加小心。”
“富永,夠了。”杉浦喝止了他無意義的威脅,轉而對竹原說道:“我們會去詢問你所說的那三位能夠證明你不在場的人,在此之前還請你在這裡多呆一會。對了……你要吃豬排飯嗎?”
這時有人敲了敲審訊室的門。
富永率先站起來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個小警員,手上捧著本筆記本,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這是剛剛松川先生送過來的,說是希望能夠交給竹原涉。並說為了懷疑他而道歉。”
富永劈手奪過來,隨意地翻開了筆記本。
他看了幾眼,突然笑起來,“啊,原來是這麼回事。”
“今天又和竹原君一起做值日了,但他擦玻璃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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