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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人循著柳笙留下的蹤跡一路追出了楓林覆蓋的範圍,又發現被殺害的手下,知道柳笙是突出重圍逃了出去。
正當這時,有人打來電話。
&ldo;什麼事?&rdo;顏森接起電話,他所站的位置是高處,從這裡可以俯瞰安逸小鎮的全貌,他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昨夜又熬了通宵,但眼睛依舊有神。
電話那頭回答道:&ldo;我們在這邊發現了柳笙的住所,他好像剛剛回來過,您最好來一趟。&rdo;
顏森預感到了什麼,冷冷的說了一句:&ldo;我知道了。&rdo;然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向山下一揮手,朝安逸鎮上走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顏森才緊趕慢趕的到達了目的地,卻是發現又來晚了一步。
總是一步之差,因為院落裡的屍體溫度尚存。
死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並沒有柳笙,也沒有裴鈺。也不是顏森僱傭的人,是兩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倒黴鬼。
只見這兩個人死相扭曲,一個趴著,一個躺著,死在了房屋的迴廊下面。現場見血,而且不少,然而這兩個男人身上卻沒有發現傷口。
那麼這血一定是第三方留下的。
會是誰的呢?
顏森蹲下來,用食指在一灘血跡上沾了一點,他捻了捻手指上鮮紅的液體,又湊近鼻端嗅了嗅。
他憂心忡忡的站起來,大步跨進了房子裡面檢視。
房中各種生活用品齊備,可見是一直有人住的,但此刻空無一人;只有一條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狗崽子縮在門口後面,夾著尾巴瑟瑟發抖的看著外面的情況,看見柳笙進來,更是後退了幾步。
顏森把房間裡裡外外的看了一遍;這裡並沒有什麼東西能證明裴鈺在此住過,但有些物品顏森一眼就認得是他用過的,不為什麼,只憑感覺。
外面那灘血,不是裴鈺的,這也是顏森的感覺。
而且他很篤定。
拜顏幕所賜,裴鈺最終是落到了裴傾臣手中,這個人隱藏的實在很高明,怎麼查都查不到他身上去。而在不久後,終於是真相大白。
顏森不稀罕這種真相,因為在天平那頭放上什麼,也沒有裴鈺的分量來的貴重。
顏幕只是多背負了一份對將來的責任而已,微妙的施壓,他就讓裴鈺出去冒險了。
……
裴鈺最近在外面飄蕩,恐怕他前三十年受的風吹雨打相加起來也沒有這短短兩月經歷得多,這充分證明瞭他是溫室裡的一捆廢柴,實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於是他從蕭繞那裡輾轉落到了柳笙佈下的陷阱中,現在又經轉手,所有者變成了裴傾臣。在這個過程中,裴鈺病病歪歪的就沒好過。
現在也不例外,他在林子裡哀嚎,被柳笙敲了一記狠的,於是在裴傾臣把他接走後的八小時裡都沒有醒來。
西式的藝鐵大床上,裴鈺陷進柔軟的水床裡,雪白的天鵝絨被把他蓋得嚴嚴實實,只剩一顆腦袋留在外面。
裴傾臣請來了家庭醫生為裴鈺診斷,從西醫的聽診器到中醫把脈,醫生換了一茬又一茬,也沒檢查出什麼結果來。
終於在第九個小時裡,他睜開了眼睛。
他遲鈍的腦子實在對這些天的變動應接不暇。
這……這是什麼地方?
他又睡到床上去了,不是小柳家的榻榻米,也不是以往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
一切又成了陌生的。
&ldo;醒啦……&rdo;
頭頂上方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裴鈺定晴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