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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啦好啦,別哭啦。如今敵軍已逼近秣陵,你還有心思在此哭哭啼啼。”吩咐召喚眾將進入內室,商議禦敵之策。大半皆曰可降,只氣得劉表口中吐血:“吾十載之基,如今荊襄已廢,汝等還要出賣江東不成?”盛怒之下,暈而復醒,如是三遭。
文聘道:“主公責備甚是,豈有敵軍壓境,滿堂文武皆降而無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報!”喝令帶馬扛槍,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劉磬,拭淚而起,跟隨文聘,一道殺出城去,發一聲喊,衝入慕容秋水軍中,來回衝殺,斬首兩千,麾下勇士盡皆身亡。
慕容秋水忽遭突襲,急斬軍士十餘,方壓住慌亂之勢,大軍裹上,將二將困在當心,高聲勸降。劉磬便道:“仲業,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文聘大怒道:“生是劉氏之臣,死為劉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遂彎弓搭箭,慕容秋水忙退,一箭早中肩頭,幸得距離極遠,又有盔甲相護,未曾受傷,卻嚇出一身冷汗。文聘慘然而笑,大呼道:“槍猶在手,功業難成,奈何今日死乎!”於是自刎而亡。劉磬大呼衝出,身中數槍而亡。慕容秋水見此慘狀,不由得膽顫心驚,便令軍士暫退。
劉表聞聽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數升,益發昏沉。蔡夫人便向劉表道:“近聞安寧已至濡需,與慕容秋水暗中商議,欲反江東。”劉表只嘆道:“大勢已去,且由他吧!”蔡夫人哭道:“老爺何其懦弱也。安寧雖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秣陵,彼必不敢不從,卻於城門暗伏刀斧手突出殺之,反賊可誅,何以縱之?”
劉表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只擺手道:“休得煩我,如今我既管不得眾將,也管不得你了。”令長子劉琦速速入內。蔡夫人允了,卻著親子劉琮來見。劉表於昏沉之際,怎辨真假,撫頭泣道:“為父將亡,難以護汝。秣陵將破,不可久居。汝可領父寶劍號令眾將,往投汝叔劉玄德帳下,以保汝身。庶母於汝素有相害之心,可好生提防。切記切記。”吐血數口而亡。
劉琮大哭。這時劉琦方衝破蔡夫人家將阻攔進了內室,抱著劉琮頭而哭。蔡夫人大怒道:“汝父病重,遲遲不來盡孝,罪責當誅!”喝令拿下斬首。卻惱起一員大將,義陽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長,有萬夫不當之勇,這時搶上救了劉琦,要斬蔡夫人,被眾官勸住。魏延深恨之,攜了劉琦,倉惶向北,投劉備去了。
這邊蔡夫人料理後事,見慕容秋水不來攻打,於是下令叫安寧回守秣陵,暗伏歹毒之計。這正是:昔年亦是女兒身,歹毒婦人何處成?畢竟安寧性命如何,還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秋水蕩平六郡地 飄零初試女兒軍
卻說慕容秋水大軍逼近秣陵,劉表嘔血身亡。蔡夫人嫉恨安寧,假傳劉表之意,令安寧速回秣陵。於是安寧囑咐周泰領軍駐守居巢,自己單騎往秣陵而來。
行至半途,迎面來了一騎,卻是從事伊籍、武術校蔚刑道榮,見了安寧哭拜道:“蔡夫人假傳遺詔,立劉琮為江東之主,大公子已投劉備去了。”安寧大怒道:“公子不來壽春,伺機收復江東,竟投他人之下,甘願為臣乎?”刑道榮道:“蔡夫人誣陷都督造反,因此公子不敢來投。如今蔡夫人已在城門暗伏甲兵以圖都督,都督不可單身前往。”
安寧恨道:“婦人如此狠毒!二位勿憂,有安寧在,必要保住江東。”遂引二人徑往秣陵而來。來到城門之下,安寧往門洞大喝道:“奉劉君侯遺命,蔡夫人僭逆專權,妄自干政,豫州牧安寧可引軍收之,斬其主謀,恕其部屬,敢違命者不赦。”
於是胡班領五百刀斧手齊出,伏拜歸降。安寧收了眾刀斧手,直入郡府來殺蔡夫人。從黨畏懼安寧勇猛,皆不敢阻攔,蔡夫人聞聽,與劉琮躲入內堂床板底下,被安寧揪揪出,一刀將夫人斬了,令人急去請劉琦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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