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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一愣,旋既明白過來,失笑道,「你怕我找那女人麻煩?……你想多了,有這心情,我還不如找個窯姐兒,還省心……就是順便吃個酒,別多心……」
合著李府二少奶奶還不如一個窯姐兒?劉掌櫃是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要不,再給您上幾個菜?」
「不必,酒足飯飽,該走了。」李績站起身,往桌上扔下一塊散碎銀子。
「您這是打老奴臉了,您來自家酒樓吃酒,怎還能花銀子?」一邊手忙腳亂的推拒,一邊小心勸解,「您別怪老爺夫人,他們也有難處……」
「是啊,大家都有難處,老爺夫人有難處,我也有……你老劉沒難處?」李績斜了他一眼道。
「小老兒這不是怕您心生怨恨,這以後不好迴轉……」
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他,「我不仇恨,但也不原諒……對了,這半塊玉佩,你幫我給他們送回去吧……」玉佩是李績十八歲時他父母所贈,後來李績為找金手指,卻把它毀了,說罷,轉身下樓離去。
劉掌櫃看著手中半塊殘缺的玉佩,心中摸不著頭腦,只在想,『這李家三郎出去一年有餘,看上去卻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了。』
午後未時,兩匹鍵馬從雙城東門出,急馳而去。周國在南離北方,靠近雲瀚天嶺,之所以從東門走,不過是個小小的把戲而已,李績在雙城薄有惡名,認識他的人不少,稍後官府追索,只這一點,便能誤導公人們不少時日。
出雙城東百十里有小鎮夕安,李績會在此留宿,留下最後的行蹤,明日一早才會真正向北奔行,身份路引重新換過,在早已準備好的路引上,寫著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假冒虛構的名字——月氏國讀書人魏國光……
李績一騎雙馬,換馬不換人,早起天不亮便啟程,中午短暫休息餵馬進些乾糧清水,晚上黃昏既住店休整,都是通關大道,天氣宜人,沒幾日便行出近二千里,眼看南離國邊境不遠,再往北便是南大陸大國鄭國……
……
雙城李府,庭院深處小花廳,李家家主李明儒手握一塊半殘玉佩,怒容滿面,身旁一豐瘐中年貴婦輕聲勸道「老爺何必動怒?從趕他那一日起,你我便直當沒有這麼個孩子,此事雙城知道的人不少,他所作所為,又與我等何干?」
「殺人奪財,殘害同僚,這何等大事?你說,你說他眼裡還有王法麼?」李明儒把玉佩往地上一擲,「更可恨的是,臨逃亡前他竟敢來雙城在酒樓偷窺我李府,退還玉佩,你說,你說你這個兒子到底什麼意思?」
婦人眼眉一豎,「我兒子?難不成不是你兒子了?當初我便勸你不要納他入府,你非不聽……現在可好,惹下這老大麻煩,連累我李府聲譽,便是二子以後出門尋友交際,一提此子都抬不起頭……」
婦人一怒,李明儒便軟了,此婦本王府王妃身邊之人,素有威勢,便是現下的李府,也多有當初王府下人跟隨聽用,就只服主母,卻不知家主,他是惹不起的,「冤孽啊……罷了,罷了,便只當無有此子,生死隨意吧……」
……
雙城太守府邸,佔地甚廣的後花園一角,有一座小小的道觀,觀雖小,卻裝修豪奢,毫無修道人清靜無為之意,觀中三清殿,一名瘦小道人正在功課,旁邊恭恭敬敬站立一人,卻是雙城通判……
「你來之意,吾已明瞭,但天意難測,道法飄渺,此事卻難,難……」良久,道人緩緩開口道。
「上師容稟,此案下官已與太守大人議過,均以為李績此獠擅殺同僚,性質極其惡劣,影響頗大,不應以普通案件論處,此獠狡猾,蹤跡難尋,我等之意,也不是要求上師親自出手追兇,只想求上師略啟妙法,擇一方向既可……」通判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李績犯下的事確實影響太大,而且逃跑路徑完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