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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都是一個道理。所以,莊子就說:“至仁無親”,“大仁不仁”。仁是相對於不仁的極性表達,當超越了仁與不仁的極性層次後,才進入了高一層次的境界,當境界昇華時,就發生了根本屬性的變化,而不僅僅是數量的增減。井中所觀之天,再大的感受,到地面上才知渺小;在地面上所觀之天再大,到太虛空才知太有侷限。心量越大,境界越高,認識越深化,必然和普通人的觀點看法差距就越大。我們不能用自已渺小的眼光,有限的知識,狹隘的心胸,去揣度老子的雅量和聖智。今人註解老子多以自已想當然的“所知障”亂點亂評聖賢的大智慧,確是誤人誤已,貽患無窮!聖哲超凡的大智慧往往被一些淺薄輕率的“我認為”所埋沒,真是不幸啊!
六祖惠能的大智慧證悟的層次對普通人來講太深了,陽春白雪,招來更多的不理解,尤其是“風動”、“幡動”、“心動”的證悟。再比如:“邪正俱不用,清淨至無餘”;“邪正俱打卻,菩提性宛然”。一般人看來將“邪”的“不用”、“打卻”還有道理,為什麼把“正”的也要“不用”、“打卻”呢?人們不理解,“邪正”一對極性觀念是我們這個極性層次中的認識,“正”是相對“邪”的前提而稱為“正”,說“正”時“邪”在其中。我們習慣於極性的思維,體會不出其中的機制,陷入“所知”中而障蔽。六祖超越了極性比量的思維羈絆,進入了非極性現量的境地,回顧“正邪”的極性觀念正是障礙“清淨”、“菩提”顯現的烏雲。同樣,老子的“天地不仁”、“聖人不仁”的“不仁”表達正類於此。我們要正確理解智者的這種意境,不要以已度人,俗言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是說這種有限認識的危害性。對聖賢的見地,越是我們不能理解的東西,越是感到“荒唐”的東西,我們愈要鞭策我們的愚昧與無知,切忌想當然地亂說一通,貽害後學。有學者看到惠能說:“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仁者心動”的證悟表達,他自然習慣而輕率的下了一個否定的結論。他哪裡知道惠能認識的深層次呢?!他怎麼能領悟惠能所證得的境界呢?!他怎麼能知道這幾句話裡包含著深邃的智慧呢?!正因為我們的無知無證,才有我們不負責任的亂批亂點,這是現在將來學人應該注意的地方。
一切極性的事物推到無窮、無量、無限時,才體現出非極性的屬性。只有非極性的狀態才有真正的平等,絕對的平等。極性的事物談不上絕對的平等,只有相對的平等。因為極性的事物把道的非極性的絕對平等轉化為兩極互補的屬性之中。互為存在前提的兩極,它們相對的平等只能在各自功能的充分體現中得到實現。在極性的世界中,非極性的絕對平等,只能透過極性事物的極性運動週期的無限延伸,才能顯示出來。天地是極性世界的總名稱,也是極性世界無數極性事物的總合。所以,天地體現著非極性的屬性。天地是極性事物無限的表達。天地的“不仁”,成為無條件、無區別、無對待(無極性)的大慈大悲。《涅槃經》曰:“云何名為舍慈得慈?善男子,慈名世諦,菩薩摩訶薩舍世諦慈,得第一義慈,第一義慈不從緣得。複次云何舍慈得慈,慈若可舍,名凡夫慈,慈若可得,即名菩薩無緣之慈。……亦舍聲聞緣覺之慈,得菩薩無緣之慈,不見他持,不見持戒,不見破戒,雖自見悲,不見眾生,雖有苦受,不見受者。何以故?以修第一真實義故。”佛家常講“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就是無條件、無區別、無對待(無極性)的“天地不仁”。道的屬性是無私、無慾、無為、自然;天地體現道的這種屬性,表現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平等一如性上,這正是佛陀講的“第一真實義”。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聖人效法道和天地的無區分,無對待,無為自然的屬性。得道的聖人也是沒有分別,體現了道的無私無慾。你對某個人或某些人施仁,那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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