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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點家產也全部給帶走了。
許念慈駐邊多年未歸,許茹成年後去了陝北教書,破舊屋宅裡就剩下許汐白與父親許祿。
肖鈺看著仍有低燒嘴唇乾澀泛白的人,吐出句:“先把藥服下,身子養好了再哭。”
男人輕嘆道:“……你怎麼這麼多眼淚,水做的。”
“我夢見姐姐……還有小諾,我好想她們……”
許汐白鼻涕眼淚全抹在肖鈺那剛換上的衣服上,簪金花絲領上多了些難言的混合物,肖鈺愣了下:“你就不能往別處抹……”
“嗚嗚……鈺哥哥,我好難過!”
一整溜鼻涕淌下,許汐白全蹭在肖鈺肩膀上。
肖鈺:“……。”
昨天將許汐白送回來時,這人泛起低燒,到後半夜明顯症狀加深,嘴裡嗚咽發出痛苦的呻吟。
肖鈺覺得要是把許汐白扔進柴房裡,保不準第二天就涼了。
也罷,住他的房裡吧。
醫生來看,搖頭道:“少爺,許公子脈虛,可是淋雨或者累著了?”
肖鈺:“……都有。”
“有點麻煩,中藥調理或許有用,但現在急需將許公子的體溫降下去……高燒不退會有得腦炎肺炎的風險,還是得需要西藥來對症治療。”
這意思是……有可能燒成傻子?
肖鈺顰眉,他不能想象自己以後得面對一個愛哭的傻子。
看來得去尋藥,為他醫啊。
許汐白哭嚎許久,哭累了,雨聲漸小。
他注意到肖鈺拿來的藥,就十幾粒,但模樣他熟悉。
大姐曾說過西藥昂貴不好買,尤其是管控的麻醉、退燒、止疼藥,都得跑到駐紮軍基地附近的醫療所裡去求。
許汐白:“鈺哥哥,你……從哪弄來的?”
肖鈺抬眸赫然道:“搶的。”
自以為主人的奴
肖家老宅,滬城繁華地。
靜養兩日的肖容鈞體力尚欠佳,他推開門,遇上位黑色長裙的優雅女士。
她髮簪纏繞兩圈插入漆黑髮中,婉約又極具滬城大家閨秀的氣質。
“美人,早啊。”
女人的眉像是細細描畫過,胭脂染唇,多少年了一直風韻不減,只是她唇角勾起的笑容裡總帶著絲旁人猜不透的冷淡。
元笙手裡提著水壺,姿態優雅綽約地澆花修剪雜枝。
看見肖容鈞臉頰還腫著,審視一番後輕笑道:“容鈞你休息得可還好?”
被弟弟平白無故狠揍了一頓,肖容鈞面上掛不住,下意識地低頭遮掩。
“別遮了,前個你讓人抬回來的時候,笙媽就看見了。”
肖容鈞悻悻笑了下,調侃道:“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年輕貌美的,自稱笙媽豈不是佔我便宜嘍……”
元笙年輕時住在城北,見慣潑皮無賴,對待肖容鈞這樣的紈絝子弟頗有經驗。
她入府至今,將肖家人的脾性摸的透徹,所以才能將肖仲海伺候得服服帖帖,有段時日幾乎就住進她的居室裡,沉迷於這位小老婆的溫柔細膩中。
可惜肖仲海年近六十,身子骨明顯沒有以前硬朗,心腸也愈發表露出軟的一面,居然將肖家新旺的生意交給最不受待見的肖鈺接手。
她心裡隱約察覺到這老頭子犯起心軟的毛病,壯年時萬花叢過沾得一身腥,突然冒出個私生子差點影響了與正當太太的關係,故對肖鈺嚴苛至極。
上了年紀後,可能是突覺家中能日日傳喚教育幾句的後代不多,才智過人的更沒幾個,又想起來肖鈺的好。
尋思著肖容鈞回來時的異樣窘態,元笙猜測這人多半是在珠寶宴會上惹出紕漏,被陸司令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