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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滿眨了眨眼睛，坐在了床上，往戴柔背後墊了個枕頭，也往臥室外看了看，說：&ldo;他挺有意思的。&rdo;

戴柔朝臥室門口揮揮手，筱滿笑著說：&ldo;你要和我說什麼這麼保密啊？&rdo;

戴柔看他沒動，臉色更難看了，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道：&ldo;那是你對他有點意思？&rdo;她道，&ldo;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rdo;

她往床頭櫃上摸了摸。筱滿開了檯燈，戴柔摸到一盒煙，筱滿瞅瞅空調，戴柔點了點頭，拉起被子，蓋住肩膀，又是一個酒嗝打出來，她似是輕鬆了許多，舒出一口長氣，點上煙，咬住煙，把自己裹在了被子裡。筱滿笑了出來，摸著鼻子說：&ldo;我說你這屋裡怎麼一股怪味。&rdo;

戴柔挑起半邊眉毛：&ldo;你鼻子這麼靈，沒聞到趙尤身上的味道？&rdo;

&ldo;什麼味？&rdo;

戴柔擰著五官說：&ldo;不對勁的味道。&rdo;她瞅了瞅筱滿，筱滿幫她拿開了嘴裡的煙，戴柔吐出一道青煙，筱滿又把煙拿過去讓她咬住，戴柔道：&ldo;你覺得他對你也有意思？&rdo;

臥室外面傳來些微的細碎響動，像是有人在收拾玻璃杯。

戴柔哼了聲，道：&ldo;他恐怕是覺得好玩兒吧。&rdo;

筱滿又往屋外看了看，一道影子斜斜切到了走廊上，腳步聲漸響。戴柔往床上滑去，躺著抽菸。筱滿說：&ldo;可能吧。&rdo;

&ldo;你別病急亂投醫啊。&rdo;

筱滿問戴柔：&ldo;你怎麼看出來的啊？&rdo;

戴柔翻了個白眼：&ldo;放心吧，老詹那眼力，估計就是覺得你黃了他做的媒。&rdo;

筱滿又問她：&ldo;沒那麼明顯吧？&rdo;

戴柔說：&ldo;你給我點菸的時候，沒見你那麼看我。&rdo;

筱滿想了會兒，說：&ldo;那他也那麼看著我啊。&rdo;

戴柔說：&ldo;他奧斯卡影帝啊，他的表情，他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都不做數！&rdo;她本說得有些激動，眼角一動，眼神平和了，似是有些倦怠，只是躺著蠕動嘴唇，從鼻孔起，嘴唇縫裡往外噴煙。

筱滿回頭一看，奧斯卡影帝拿著熱茶進來了，他小聲地說話：&ldo;戴副，茶給你放櫃子上吧，要是頭疼……&rdo;趙尤過來放下茶杯，還放下了一瓶風油精，&ldo;你就抹些風油精，我從你客廳桌上拿的。&rdo;他問筱滿：&ldo;空調開了多少度啊？&rdo;

筱滿起身，說：&ldo;24。&rdo;把戴柔咬著的香菸拿走了，說：&ldo;小心火災。&rdo;

他把空調調到了26度，拉著趙尤就出去了。他道：&ldo;女神探，那我們走了啊。&rdo;

&ldo;路上小心。&rdo;戴柔說，&ldo;反正你小心著點。&rdo;

趙尤說：&ldo;我們沒喝，我們打車回去。&rdo;

筱滿拽著他出了戴柔的宿舍。兩人在路上攔到了一輛空車，趙尤問那司機：&ldo;師傅，黑山福利院您認識嗎？&rdo;

筱滿看了看他，趙尤解釋道：&ldo;想起一件事，想去確認一下。&rdo;

筱滿和司機說了個地址：&ldo;就在那附近，您往那裡開吧。&rdo;他問趙尤，&ldo;你覺得明天你能見到他嗎？&rdo;

趙尤說：&ldo;不知道啊。&rdo;

筱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