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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情司是出爐了,可由誰來負責這個部門呢?放眼全營,基本沒一個人能適任軍情司的重任,不得已,在宋襄公的提議下,周士相將軍情司交給了張安。宋襄公舉薦矮腳安的原因是這傢伙機靈,又會說話。
機靈的確是情報人員的必備素質,可會說話似乎有點不搭邊,奈何確是無人可用,周士相自己又不能親自出任這個情報頭子,無奈之下,只能讓張安上任。
一頭霧水的張安被叫過來後,根本不知道軍情司是做什麼的,周士相只能將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做的事大致和他說了,不想對方聽後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我張安也是大好漢子,怎的能做那番子的醜勾當,不做,絕對不做!
不做就不做吧,他偏偏還說了一通當年錦衣衛是如何禍害百姓,東廠番子又是如何狐假虎威,下欺良民上瞞天子什麼的,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他張安親身經歷,又親眼見過似的。
若不是周士相一琢磨,這會已是永曆八年,離清軍入關都十二年了,崇禎一上臺又廢除了東廠,把錦衣衛閹得跟只雞似的,崇禎一朝十七年,廠衛的威風壓根不存在,這一算就是29年了,而張安今年不過28歲,他到哪體驗廠衛的壞,又在哪聽說廠衛的不好呢?
宋襄公畢竟見過世面,針對張安的話在旁邊嘀咕了聲:“若不是廠衛皆廢,孝烈皇帝不定吊死呢。”
孝烈皇帝自然是崇禎皇帝了,孝烈是弘光朝給上的諡號,清廷那邊也上過,不過叫莊烈。這會清廷雖佔了大半江山,可南明依舊在,所以在南方,人們還是以孝烈皇帝稱呼這位剛強的皇帝。
孝烈皇帝的死和廢除廠衛有什麼直接關係,周士相不想問,他不是史學家,不想弄清這中間的因果關係,他只知道必須讓張安這小子上任,不然這軍情司就是剛出生就咯屁了。
在周士相的喝罵下,張安一萬個不願意的接下了軍情司大使的“重任”,上任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馬上到德慶去,無論花多少銀子都要想辦法弄清肇慶、廣州兩府清軍的駐防力量。同時想辦法聯絡潛藏在兩府的秘密反清人士,以爭取太平營過境時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
周士相給了張安很大的自主權,用這個時代的話講叫“便宜行事”。
“屬下先前以為是做番子的齷齪事,不想千戶交待的卻是這等大事,千戶放心,屬下這就去德慶!”
聽了周士相的交待,張安立時變了態度,不過卻在周士相示意他可以走的時候卻吞吞吐吐的在那不肯走。
周士相有些奇怪,問他:“還有何事?”
“屬下。。。”張安訕笑一聲,“不知屬下的屬下在哪,屬下既然要去德慶,還請千戶將人交給屬下,屬下也好有些幫手,不然屬下一人如何辦得了這麼多事。”
“我沒人。”周士相一攤手,“你是軍情司大使,你想要什麼樣的手下自己去找,反正我沒人可以派給你。”
一聽這話,張安頓時愕然了:“這麼說,屬下就是光桿大使?”
“萬事開頭難,咱們太平營現在是開創階段,到處都缺人手,軍情司的差事又不是普通人能幹的,你得自己物色。”
“千戶不派人,屬下到哪物色人?”
“你到後營找找看,只要人機靈就行,噢,對了,這人長相不能太顯眼,越普通越好。”說完,周士相不忘和實際負責後營的宋襄公打個招呼,“先生這邊給軍情司行個方便,張安看中的人都調入軍情司,一應開銷也請先生準備。”
宋襄公微微一笑,點頭道:“這是自然。”
扭頭看到張安還傻站著,周士相不由催促他道:“你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找些幫手,難道你真想一個人把軍情司幹起來不成?”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