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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銀錢買了副棺木,先把老太太的後事匆忙辦了。
原本應該大操大辦的喪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連把老太太的後事挪到沈家的宗祠祖產地都做不到。
許氏作為大夫人,領著一眾夫人姨娘小姐公子,給沈老太太磕了三個頭,含淚上了朱無憂準備的馬車,離開破敗空蕩的沈府,向京城出發。
浩浩蕩蕩的車隊足足排了兩條街,無數的揚州百姓在街頭看熱鬧,見證這盤踞揚州數百年的龐大家族,最後的離場。
在李寶珠的強硬堅持下,許氏楊氏以及納蘭氏和若竹,都待在相對寬鬆的馬車裡,也沒有用繩子捆住。
她們只是孱弱婦孺,即便放她們跑,她們跑不了,也根本不敢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過慣了富貴日子的她們,到外面根本活不下去。
至於許沫熙,則和別的姨娘下人們一起,用繩子捆著手,被胡亂塞在馬車裡,一路哭哭啼啼的,李寶珠聽到了,也沒管。
朱無憂這次來不是用囚車把她們押回去,已經是受過朱莫愁的特殊交代了,還想跟踏青似的,舒舒服服的?
李寶珠自己坐的是沈七駕的單獨一輛馬車,朱無憂對她的心思,現在驍騎營的將士們都清楚,因此也沒人難為她,任由她坐著自己的馬車,慢慢悠悠的跟在大車隊後面。
就這麼停停走走的,足足走了四天,才終於遠遠望見了京城的城門。
正在城門口排隊進城,隊伍最後的李寶珠就聽到了許沫熙的哭喊聲:“哎喲,哎喲我肚子疼啊……姑母,您快來救救我啊……”
她喊的是許氏。
不過經過這幾天翻天覆地的變化,許氏對許沫熙的態度也已經變得不像以前那般親熱了。
大樹傾倒,丈夫兒子生死不知,自身尚且難保,她哪還有心思去管許沫熙?
此時許氏做了好幾天馬車,渾身不舒坦,聽見許沫熙的嚎叫,心裡竟然隱約生出了一絲不耐煩和厭惡。
她皺了皺眉頭,側過身去,
納蘭氏臉色有些蒼白,有氣無力的倚在車廂上,語氣帶著譏諷:“大嫂,你就不管管她?早先寵的上了天,現在怎麼了?”
許氏冷笑道:“用不著你操心這些,你還是想想你家若竹以後的前程吧。”
提到若竹,納蘭氏臉色就更加不好看。
之前已經定了一門好親事,現在出了這種事,親事自然是吹了。
此次前途未卜,況且若竹本就沒有成親的念頭,聞言只是低著頭,面無表情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外面許沫熙的叫喊聲卻是一聲高過一聲,連朱無憂都不耐煩了。
他下了馬,先跑到李寶珠車旁,頗有獻殷勤的意思:“壽寧,那叫喊的小娘們,是沈少澤的小妾,你打算這麼處理?”
按理說李寶珠是許沫熙的主母,對她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但她還不想讓她死。
李寶珠想了想,取出一枚藥丸,從掀開車簾子,遞給朱無憂,聲音淺淺的:“你把這個給她吃,保胎的藥。”
見馬車裡伸出一隻柔弱無骨的纖白小手,朱無憂吞了口口水,抬手就去接藥丸,取藥丸的時候,指尖觸到了柔滑的肌膚,他腦子一熱,就要把這隻手握住。
誰知他的手還沒握緊,就突然被一個東西打中了手腕,蚊蟲叮咬一般的刺痛。
“哎呀——”
朱無憂一聲驚呼,手就鬆開了,那顆藥丸也骨碌碌滾到了泥地上。
他滿面怒氣,回頭四下裡看,周圍除了車隊,就是城門的守衛,連個普通老百姓都沒有。
李寶珠的清淡聲音從馬車裡傳來:“朱無憂,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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