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好刺激(第2/7 頁)
但王大炮突然一碰,畫廢一筆,浪費了一張。
偏偏他不識趣,覺得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比外面追陳思雨的那些小混蛋更有機會了,沒話找話:“思雨,高大光家給他介紹了個部隊文工團的小將,你呀,出局了。”
陳思雨差點又畫廢一筆,氣的直滋氣兒。
毛姆顯然很得意於兒子的騷擾,坐在雕花大床上,來一句:“尖果兒,覺得這地兒不好你就走啊,不去你軍區的家裡住著,死皮賴臉賴這兒幹嘛。”
陳思雨丟筆:“軒昂,咱們不住這屋了,去旱廁住吧。”
毛姆怕了,吼:“大炮,給我滾旱廁去。”
終於,王大炮走了,屋子裡就剩了陳思雨姐弟和毛姆,當然,也該攤牌了。
毛姆收了白天的兇狠,一聲長嘆:“軒昂大舅生了仨兒子,有倆下鄉了,每人一月至少要接濟十元錢,算下來一年就得二百四,大兒媳婦有病,一年也得七八十塊,他小舅眼看說媳婦兒了,彩禮總得四五百吧,新床新被咱得置辦吧,縫紉機錄音機和手電筒咱也得備,那還得小一千塊,我又沒啥收入,上一趟訴苦大會,思想委員會頂多送兩罐奶粉,那些錢從哪兒來?”
拍拍手,她又說:“軒昂是我的親外孫,藏了那麼多東西,隨便出手幾條小黃魚就能解了我的危難,可他就是不肯,叫我怎麼疼得起他?”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陳軒昂跟王大炮兄弟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據陳思雨所知,自打胡茵死,隔三差五王大炮就要來揍軒昂一頓。
憑啥毛姆家一年四五百塊錢的大項支出,要軒昂來承擔。
但強盜自有強盜的邏輯,毛姆說著說著,把自己都感動哭了:“我對胡茵那麼好,可她卻生了個逆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外婆死,卻不願意伸手拉一把。”
陳軒昂咬牙攥拳,一聲不吭,眼裡迸著仇恨的火光。
“奶,我坦白跟您說吧,東西,自我來軒昂就交給我了,然後我把它……”陳思雨沉吟片刻,輕言拋重語:“已經賣掉了。”
毛姆一個炸挺:“你說啥?”
軒昂也是一驚,因為陳思雨根本就是在鬼扯。
她,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
,都不知道他把東西藏在哪兒。
但陳思雨語氣堅定:“對,全賣掉了。”
“賣了多少錢?”毛姆半信半疑。
陳思雨說:“打總兒賣的,比較便宜,總共賣了八千八百塊。”
這年頭一個人的月工資平均20元,一千塊已經是鉅款了,一萬以上就是不可信的數字了,而八千塊,是一個能讓毛姆接受的,可信的數額。
果然,老太太拍大腿:“賣的太便宜了。”但立刻又問:“賣給誰了?”
陳思雨拿出電影票來:“我常去六國飯店看電影,認識一些外國人,賣給外國人了。”
這年頭,像蘇國,巴國一類的建交國家會來國內,而六國飯店是外事飯店,也是外國人活動的地方,也只有外國人也才能一次拿出幾千塊來。
外事電影票,那是這年頭,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這個謊就更加可信了。
毛姆壓抑著激動拍胸脯:“把錢一總給我,我來分配,不然……”
她捏著他們倆的命門呢,不給錢她就舉報。
陳思雨猶豫了一下,搖頭:“不行。”
軒昂直接懵圈了,這個姐姐,總不按常理出牌。
毛姆聲音一提:小蹄子,我是軒昂的親外婆,不可能虧待他,而你,我不但可以把你反映到你們單位,還可以反映到軍區,你養父母跟你成份不一樣,不會管你的,而你那四個兜的情哥哥,要我去反映,你覺得他會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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