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番外6(第1/6 頁)
“冷隊,我看我媳婦兒那肚子,估計還是個兒子,要不送你算了。”何新松湊近一點:“小樣兒的,我知道你喜歡孩子,小樣兒的,筆記本里還夾個廣告片呢,反正思雨也顧不上生,我送你一個算了。”
冷峻沒接茬,只冷冷望著何新松,望到何新松識趣改口:“玩笑,開玩笑。”
這天並沒有插播的快訊,回到辦公室,冷峻開啟他的無用小知識筆記本,扉頁上果然貼著一張他從萬紫千紅的嬰兒棒棒油上剪下來的宣傳畫,兩個憨丟丟的小寶貝,一男一女。
這事兒不但何新松知道,空隊所有人都知道。
不過大家一致認為,他是在痴心妄想!
……
在《花木蘭》開場很長一段時間,觀眾都沒有把剛才那個輕盈,靈動,仿如精靈的杜麗娘和此刻臺上英武,帥氣,英姿颯爽的花木蘭聯絡在一起。
舞臺被分做兩半,一半是茅草屋,垂暮和老人和幼子,村姑在起舞,他們營造出一副溫馨的田園畫卷,而另一半,是如弓的圓月下,挽裙舉弓,正在田野間獵兔子的,少女花木蘭。
這是《花木蘭》的第一幕,當芭蕾結合弓箭,當二位轉,四位轉,五位轉,抱腿轉,跪轉,平轉,大跳,踢腿,踢腿小跳與東方武術相結合。
臺上是舞者,亦是武者。
她的身體裡彷彿注入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呈現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感,讓她有種剛柔並濟,雌雄莫辯的美。
……
這是一個發生在古代華國,北國的,女英雄,或者說女騎士的故事。
得益於陳思雨比大部分芭蕾演員都要高的身高優勢,以及長達兩年的,練習武旦的紮實基本功,她的外在條件就是一種渾然天成的說服力,臺下的觀眾在觀看時甚至有了種期待感,期待她能身披銀甲,化身女戰士了。
但即使在自詡男女平等,女士優先的西方,哪怕在更接近如今的中世紀,女戰士,女騎士,更多的時候只是一種來自父輩,或者夫輩的榮耀。
在十字軍時期,女性參戰,會被視為是惡魔,女巫,一旦發現是要被處死的,所以在這些西方觀眾的眼裡,《花木蘭》在此刻還只是個跟《格林童話》一樣的童話故事。
他們享受這場演出,欣賞臺上的舞者,但他們不認為那是真正發生過的歷史。
不過他們也準備好了要看一個女騎士在第二幕大殺四方,所以人都興致勃勃。
但並沒有,第二幕從木蘭加入軍營開始便急轉直下。
故事被拉入現實,束胸的女騎士在練兵時的狼狽,因為瘦弱而被老兵霸凌,她咬牙的硬撐,她面對狡猾老兵時的反抗,她結識夥伴,擁有信得過的戰友,這一幕的花木蘭是驚恐的,是膽怯的,是在男人林立裡的環境裡掙扎求生的,得益於舞劇誇張的表現力,讓這個故事在西方觀眾的眼裡,具有了說服性。
他們從劇情中認可了它的真實存在,也終於意識到,花木蘭,東方女騎士,
她的騎士稱號不來自公爵丈夫的賞賜,也非跟某個皇帝的裙帶關係,而是憑藉自己,一個女性纖薄的,卻不輸於男性的力量,為自己爭來的騎士榮譽。
中世紀曾僅有過,真正騎在馬上的女騎士,戰斧騎士團和榮耀聖母瑪麗亞騎士團,直到現在,她們也沒有被自詡文明的西方承認過,依然被定義是女巫。
但花木蘭不一樣,在這個故事的最後,她得到了皇帝和整個國家,所有男性的認可,它還被編入了史書,作為女性的力量,經千年,流傳到了現代。
如果說剛才觀眾還有懷疑,質疑的話,這一幕就讓他們願意信服整個故事了。
一部作品想要獲得成功,它就必須引起觀眾的共鳴,以及對主角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