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客棧大堂裡的青鸞衛自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在那位指揮僉事的帶領下,豁然起身,分為兩隊,一隊人拔刀持盾,另一隊人則是手持機弩。兩隊青鸞衛一前一後,就這麼出了大堂。
來到院子中,雙方人馬根本沒有寒暄客套,首先便是青鸞衛的第一波弩箭,精準無誤地將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倒黴鬼射倒在地,羽箭入體之後,箭尾的羽毛仍舊在輕微顫動,可見弩箭的力道之大。
不過那些江湖豪客非但不曾害怕,反而是被激起了兇性,舉著兵器蜂擁而至,處在最前面的兩名青鸞衛,雖然手中持有盾牌,但架不住四面八方的刀劍,瞬間就被砍成了血葫蘆,青衣血紅,悽慘無比。
雙方開始混戰之後,入肉入骨。
一名青鸞衛以手中盾牌撞退一個雙手持板斧的大漢,又順勢一刀將一個用鐵錘的漢子捅了個透心涼,但隨即被一個用短劍的江湖客抓住機會欺身而進,一劍刺入心窩,再被持斧的大漢一斧子砍掉腦袋,死得不能再死。
有兩個江湖客直接騎馬前沖,被青鸞衛滾地一刀削斷馬腿,前沖的駿馬跪地栽倒,將馬背上的兩個江湖客被掀飛出去,重重落地,一人當場身亡,另外一人還不曾爬起,便被隨後而至的弩箭射死在地。
有兩人擦身而過,雙方各自劈出一刀,青鸞衛一刀砍去那江湖客的腦袋,不過其小腹處也被對手拼死砍了一刀,血流不止,腸子都要流淌出來,他踉蹌前行幾步,被人一槍捅死。
一名青鸞衛和一名江湖客幾乎同時用手中長刀刺入對方胸口,兩人因為慣性的緣故繼續前沖,長刀穿心而過,兩人分別將對方捅了個對穿,同歸於盡。
有一名武力過人的青鸞衛一刀削掉了一名敵人的整隻肩頭,只是不等他繼續出刀,有風聲呼嘯而至,一名大漢以手中的流星錘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頓時腦漿迸裂,立斃當場。
這場血戰,來得突然,打得慘烈。
當那名御氣境的青鸞衛指揮僉事面無表情地拔出腰間文鸞刀,親身陷陣之後,就更顯血腥。
他每一次出刀,都會帶起一抹血雨,刀法沒有絲毫花哨,出刀即殺人,幾名身材魁梧的江湖客仗著力氣遠勝常人,想要一力降十會,直接被這名指揮僉事以沛然氣機震退,然後一個一個都變成了刀下之鬼。
一個擅長近身而戰的瘦小漢子瞅準一個同伴們用性命創造出的機會,滾地前行,拼死出手,結果被這名青鸞衛指揮僉事直接砍斷手中兵刃,然後整個人被那把染血無數的文鸞刀攔腰斬斷。
只是院子裡那對高坐馬背上的神仙眷侶仍舊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客棧大堂裡的青鸞衛指揮同知也在閉目養神,至於那位年輕的指揮使,依舊在自斟自飲,神色自若,似是要用外頭的一場腥風血雨佐酒。
不知何時,老闆娘來到了李玄都的身旁位置,不客氣地坐下之後,嗑起瓜子,聽見外面的喊殺聲,竟也不害怕,雲淡風輕地解釋道:「外面那對男女,來頭不小,男的是正一宗的少俠,女的是慈航宗的仙子,都是正兒八經的宗門弟子,日後前程似錦,又是這般郎才女貌,說不定就要成就兩大宗門的一段姻親關係,日後一起行走江湖,神仙眷侶,也是一段江湖佳話,話又說回來,若不是這等出身,也不敢來尋青鸞衛的晦氣不是。」
李玄都感慨道:「不過是一對宗門弟子,不是長老,更不是宗主,僅僅是憑藉宗門的名頭,就能聚攏起這麼多人手,這可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老闆娘笑道:「客官這話說的,若不是大樹底下好乘涼,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擠破頭也要拜入宗門?」
李玄都輕聲道:「正一宗的顏飛卿,慈航宗的蘇雲媗,這兩位可是在天下之間鼎鼎有名的俊傑人物,只是不知外面的兩位,與這兩位相比起來,又如何?」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