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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薇感覺,阮心離在用那副眼鏡,把自己和世界隔離開,那種感覺在後來得到證實。
她們成了朋友,蘇薇放學就會去阮心離家和她一起做作業。
每個月,有一天她不能去阮心離家,因為會有一個男人,定期出現。
蘇薇叫他,陸叔叔。
有一次,偶然間蘇薇拿起那副眼鏡發現,眼鏡是平光。
阮心離笑著對她說,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兩個阮心離。
帶眼鏡阮心離是不帶眼鏡的阮心離假扮,阮心離是導演也是演員。時間長了,阮心離有點分不清楚,那個才是真實的她。
門外聲音梆梆作響,玻璃杯砸到地上碎渣裡傳來女人痛苦的哭泣聲,阮心離看著蘇薇,眼睛流下一行淺淺痕跡。
蘇薇很想問,現在流淚是那個阮心離?
真的。
假的。
此後,蘇薇每天都可以去阮心離家,陸叔叔再也沒有出現過。
縱使這樣,蘇薇還是很羨慕阮心離,至少父母曾學著去愛她,不像蘇薇如垃圾一樣被拋棄。
父母的死對蘇薇來說,最嚴重的背叛,也是最差勁的背叛。
有一天,她唯一的朋友也背叛她,用了與父母同樣的方式。
死亡。
心裡發出深深嘆息,我眉頭緊鎖,像被人扼住喉嚨一般呼吸困難。蘇薇想法非常孩子氣,太執著於某人,甚至覺得對方是自己的物品。
阮心離死了。
蘇薇生命裡照亮她的光,消失了。她不甘心,蘇薇要弄清楚阮心離的死。
蘇薇把心思埋在書裡拼命學習,為了接近一個人。那個女生有一雙冷漠泛著嘲笑的眼睛。
她對阮心離說,分不清楚那個是你,很簡單處理掉一個剩下的那個就是你。我們來打賭,你猜下一個進校門的是男是女?
阮心離笑,我們這裡是女子學校,你說下一個進來的是男是女。
她挑眉,說那我猜是男,錯的話就從這裡跳下去,反之阮心離你跳下去。
進校門的是一位男老師,她猜對了。
假的阮心離從高處被扔下,摔得四分五裂。
她指著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眼鏡對阮心離說。
假的你,死了。
她是陸媛。
蘇薇說,陸媛從小就有心臟病,阮心離和她有血親關係排異極少。陸媛為了活命,拿走阮心離的心臟!
莫譽扶助額頭,單手支撐臉頰笑的樂不可支,你的想象力太豐富,阮心離是跳樓自殺,從高處墜落殘缺不全的心臟還可以做移植?
蘇薇不屑,你沒見過那道狹長的傷口,除了心臟手術,誰會在胸口留下6厘米傷痕。
事後心理學教授李月給陸媛做了一份心裡評估,蘇薇接近李想為了拿到報告,她要揭穿陸媛。
炸彈捆綁在計時器上,莫譽決心處理掉蘇薇。他看了一眼匆匆離開,沒有回頭絕對自信。
這就是複雜計劃的致命之處,太縝密複雜,以至於一旦出現預料外的情況,就無法修改。
這場爆炸的意外,是我。
蘇薇看起來非常緊張,嘴唇發白只要她一動水銀就會流入計時器,我撤出最溫和的笑容安撫她,說道,聽過G弦上的詠歎調?
蘇薇不解的看著我,點頭說,巴赫。
一次宮廷舞會上,巴赫的大提琴被做了手腳除了G弦之外,所有的弦都斷裂了。當大家準備看巴赫出糗,巴赫僅僅只用了一根G弦,就即興演奏了一首《詠歎調》。
輕輕撫摸蘇薇柔順的長髮,讓她尖叫的聲音和顫慄的身體一起安靜下來,我附在她耳邊說,想知道巴赫在那裡練成這麼絕活……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