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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覺搖頭，莫正楠有樣學樣，也搖頭，費覺遊開了，莫正楠跟過去，側著身子摟著費覺，親他一下說一句話。

&ldo;別怕，費覺，不是你的錯……&rdo;

&ldo;不是你的錯。&rdo;

&ldo;我不會有事。&rdo;

&ldo;不要怕。&rdo;

&ldo;不要怕。&rdo;

&ldo;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是說去旅遊，找個地方轉轉，最近沒那麼忙了。你想去哪裡？&rdo;

費覺不言不語，捧起水漱口，水池裡的水一下就被染紅了。

莫正楠笑嘻嘻和他開玩笑：&ldo;哦，我會負責的。&rdo;

費覺枕著胳膊看他，莫正楠赤身裸體坐在水裡，喜笑顏開，像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他也正看著費覺，才想說什麼卻被一通電話打斷。莫正楠接了電話用英文嘰裡咕嚕講了一大通，電話說完，他還低頭打了好一會兒字。

費覺轉過身，他在浴缸裡睡著了。

後半夜，費覺醒了，此時他人已經在臥室的床上了，莫正楠睡在他身邊，極有規律地呼吸著。費覺輕手輕腳地拿起了莫正楠放在床頭的手機，手機需要密碼鎖，他輸了串數字，密碼鎖解開了，他翻到莫正楠的最後一則通話記錄是從美國打來的電話，至於簡訊，他看到一條發給可樂仔的簡訊，資訊內容就只有兩個字：莊伯。

可樂仔放下了手機，一抬頭，看到一個短髮女孩兒一手拿著一個小碗嘴裡絮絮叨叨著：&ldo;讓一下啊讓一下，麻煩，不好意思，勞駕，謝謝，謝謝。&rdo;穿過人群，來到了他面前。這兩碗黑芝麻糊還在往外冒熱氣，女孩兒到了可樂仔桌邊，趕緊是將碗脫了手，兩片嘴唇縮成皺巴巴的一團，不停倒抽氣，十根燙得有些發紅的手指在左右耳垂上搓了又搓。可樂仔看著她的手不知如何是好了，又是抓鼻子又是撓臉頰，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ldo;你沒燙到吧……&rdo;

女孩兒坐在他對面，笑呵呵地咬了下手，說：&ldo;燙到了。&rdo;

這下可好，可樂仔掏了錢叫買單，站起來就拉著女孩兒說：&ldo;去醫院，看急診！&rdo;

女孩兒順勢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笑得更歡了，那邊店裡的夥計拿著張單據過來了，問說：&ldo;你們東西還沒上齊，要不要打包啊？&rdo;

可樂仔霍地站起來：&ldo;不了，不了，趕時間。&rdo;

女孩兒又一把把他拽下來，笑得直不起腰，和夥計一揮手，道：&ldo;不打包，我們就在這裡吃，他喝多了，不用管他。&rdo;

夥計轉身走開，可樂仔沖女孩兒瞪眼睛，抓起她的手著急道：&ldo;不是燙到了嗎？還吃什麼宵夜啊……我沒喝酒，我不喝酒……&rdo;

女孩兒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好像會說話，靈動又明亮，她道：&ldo;燙一下也不會怎麼樣啊，你打拳賽每次都弄傷，我讓你去醫院，你也不去啊。&rdo;

可樂仔低下頭，看著雙手不說話了。女孩兒把先前自己端來的碗推到他面前，說：&ldo;現磨芝麻糊，我和老闆關係好才吃得到，吃啦！&rdo;

可樂仔不動，女孩兒又說：&ldo;明天晚上廟裡辦齋宴，我和住持提了提，順便給可可誦經祈福，你要不要來？&rdo;

可樂仔沒立即答應，反而是從褲兜裡摸出張拳賽的門票，女孩兒看到了，直接拿了過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後，一拍可樂仔的手，高興地給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