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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秋不解，問週遊：&ldo;你去警局幹什麼？&rdo;

週遊無聲地扮了個鬼臉，自己給自己倒茶。

倪秋便向費覺求助：&ldo;週遊怎麼了？他要去哪裡？你知道他要去哪裡嗎？&rdo;

費覺說：&ldo;我們走吧。&ldo;

莫正楠亦道：&ldo;嗯，你們先出去吧。&rdo;他喊了聲費覺，&ldo;在家等我。&rdo;

週遊悶下杯中茶，沖費覺敷衍地揮了揮手，當作是告別了。

費覺推著倪秋走出了大堂，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了，倪秋卻不肯走，還想回進去，費覺一把扯過他，眉毛高聳，低喝道：&ldo;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回去幹什麼？跟我走！&rdo;

倪秋更不幹了，扒著門把手，越抓越用力，他齜牙咧嘴瞪費覺：&ldo;你告訴我週遊到底要去哪裡！&rdo;

費覺一根根掰他的手指，道：&ldo;他不會有事！你跟我走！&rdo;

倪秋道：&ldo;要是他出事了怎麼辦！&rdo;

費覺一抬頭，對上倪秋的眼睛，氣息一促，捏著倪秋的肩膀，沉聲道：&ldo;你聽我說，倪秋，你們兩個，只要能過了今晚，誰都不會有事，他現在不留下來，你也活不下來，他留下來，他還有一線生機，你懂嗎？&rdo;

倪秋遲緩地搖頭，他不懂，一點都不懂，但他的手鬆開了，他抓住費覺的衣袖，問他：&ldo;你相信你自己說的話嗎？&rdo;

費覺笑了，倪秋要哭，緊咬嘴唇，憋著眼淚，又道：&ldo;答應我，你也不能有事，過了今晚，過了今晚……&rdo;

費覺接道：&ldo;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的。&rdo;

他說話時心平氣和了。

費覺和倪秋走出了翠城酒店。費覺開車，倪秋坐在副駕駛座，車就停在翠城內設的停車場，停車場停了不少車，寬闊的停車場外才是馬路。

倪秋上了車便問費覺：&ldo;我們要去哪裡？&rdo;

費覺坐定了，他看著外面的車，搓了把臉，只露出兩隻眼睛瞧著外面，說道：&ldo;我不知道……&rdo;

想了很久，他又說：&ldo;我不會讓你有事。&rdo;

費覺抬起頭望了眼翠城唯一亮著燈火的二樓，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他朝路上匆匆一瞥，馬路對面，正對著翠城的便利店門口停著輛黑色的小車，方興瀾正站在引擎蓋前吃魚丸，他也注意到費覺了，笑著和他打動了動手指。

費覺的車駛過了方興瀾的黑車。

阿良從車裡探出個頭，問方興瀾：&ldo;方sir，那人誰啊？&rdo;

方興瀾說：&ldo;一個失蹤人口。&rdo;

阿良道：&ldo;週遊和莫正楠那麼久了還不出來，該不會是從後門溜了吧？你真的覺得今晚會有大事？&rdo;

&ldo;週遊昨晚全城找人，莫正楠連夜回來，今天會面，連個失蹤人口都出現了，你說沒有大事？&rdo;方興瀾吃乾淨了魚丸，連咖哩湯都一併灌下肚，他饜足地一嘆，望著翠城門口，大笑了出來，&ldo;我就說有大戲看吧！你看！&rdo;

阿良循著方興瀾的視線找過去，翠城停車場裡不知何時聚了不少黑衣馬仔，各個膀大腰圓，手裡不見槍，也不見棍。阿良拿起望遠鏡仔細一研究，連連咂舌，和方興瀾說：&ldo;操，蝴蝶刀耍得夠厲害的，方sir管不管？&rdo;

方興瀾道：&ldo;按兵不動。&rdo;

他上了車，盤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