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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如此的相似，一樣的兇，一樣的戾，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更上層的捕獵者，誰才是被覬覦，被鎖定的獵物。一場大戰似乎迫在眉睫。

莫正楠稍往費覺那裡挪了挪，他看著費覺的右手，那手上繃帶還沒拆，就連穿衣服系皮帶都不利索。

莫正楠彈起來，忍不住喊道：&ldo;開什麼玩笑，你的手打什麼架？&rdo;

此話一出，週遊和費覺同時大笑，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化為烏有。週遊和費覺碰了下拳，費覺站起來，脫了鞋子，跑去了河邊，他像個孩子，興奮地追逐一波又一波撲上河灘的濁浪。

莫正楠愣在原地，還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中恢復過來，週遊拍了下他的褲腿，道：&ldo;坐啦，太子爺。&rdo;

莫正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ldo;你們不是要打一場嗎？&rdo;

&ldo;哈哈哈哈，&rdo;週遊笑得慡朗，笑完直搖頭，指著在踩水玩水，拾起石子打水漂的費覺說：&ldo;和他？他一個廢人，打個屁。&rdo;

莫正楠緩緩坐下：&ldo;要是他的手這次沒受傷呢？&rdo;

週遊一怔，看了莫正楠片刻才說：&ldo;費覺以前在彭三那裡打拳，喊彭三一聲師父，我跟著你爸。和他打，十場只贏過一場，後來一局賭盤，賭得很大，我和費覺上臺，費覺輸了，害彭三輸了四千萬，被彭三抓去挑斷右手手筋，再後來，你爸找他殺彭三，殺完人，他去彭三葬禮，自己把手筋又挑斷一回。你以為別人背後喊他廢人是因為他姓費，是叫著好玩兒的？我不和一個廢人打。&rdo;

莫正楠攥著雙手，說：&ldo;這些事，我都不知道……興聯的事，他們很少和我說，沒有人和我提……&rdo;

週遊又問他：&ldo;子承父業啊？&rdo;

莫正楠望向費覺，他走得有些遠了，站在水裡，衣角被風吹了起來。

週遊道：&ldo;你多大了？還在上學？還是放暑假了？&rdo;

莫正楠道：&ldo;我休學了。&rdo;

&ldo;真想混黑社會啊？&rdo;

莫正楠莞爾：&ldo;子承父業。&rdo;

週遊把糖盒遞過去：&ldo;吃啊，每次贏了比賽，下了場，你爸就請我吃這個，最多附贈一塊老婆餅，有夠小氣。&rdo;

莫正楠撓撓眉心：&ldo;是有點。&rdo;

週遊說：&ldo;不過也不錯，做古惑仔，沒有點甜頭實在說不過去。&rdo;

莫正楠轉身把費覺叫回來：&ldo;你小心弄到手啊！&rdo;

週遊笑著抿嘴裡的糖，一片雲朵遮住了太陽，瞬間陰涼了不少，他和費覺，莫正楠坐船回到水上集市，又搭車返回曼谷，買了最早一班飛隆城的機票，馬不停蹄趕了回去。

紅蝦來接機，費覺在機場給他帶了包榴槤曲奇，一上車就說：&ldo;去洪祥。&rdo;

週遊嗤了聲：&ldo;洪祥不是兩點就收工了？現在凌晨三點半，你看鬼打擂臺？六爺都不會賞你臉。&rdo;

費覺說：&ldo;那先送莫少回家。&rdo;

紅蝦道：&ldo;我送大家回去休息。&rdo;

費覺看著紅蝦，紅蝦目視前方，專心開車，道：&ldo;明早去洪祥吧，康博……&rdo;

費覺嘖了聲，紅蝦立即閉上嘴，莫正楠眼珠一轉，忙問：&ldo;你去康博士那裡踩點了？他家？他們社團？&rdo;

費覺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