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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後引發這個世界的徹底毀滅‐‐這裡與外面的混沌世界融合到一處去。在這毀滅的瞬間會產生難以想像的能量，足夠反向穿越、叫你帶著這個畫捲上的世界回到你那邊去了。&rdo;

李雲心想了想：&ldo;那麼過去的，也不是這裡真正的人。只是投影罷了。真正的人，都已經死了。&rdo;

李淳風詭異地笑起來：&ldo;有區別麼?你在渭城的時候也已經死過一次。在那之後的你，都只是你從前的複製品、投影而已。但如今的你覺得你不是自己麼?說到底靈魂這東西只是大宇宙層面的震盪波‐‐複製了這種震盪波，就無所真實還是虛假。它們是一樣的東西。&rdo;

李雲心沉默一會兒：&ldo;你說的也有道理。好像的確是這樣子。&rdo;

這時候的他看起來有些落寞，有些心灰意冷。這叫他說話時幾乎沒了什麼情緒，彷彿行屍走肉‐‐只為滿足自己最後一點好奇心、解開最後幾個疑團，便難再有什麼留戀。

&ldo;可山川地氣已經很難畫了。人體內的靈氣更難畫。&rdo;他低低地說，&ldo;這一點怎麼做到。&rdo;

&ldo;有那位聖賢在，就並不難。&rdo;李淳風語氣微嘲，&ldo;他快要死了。知道麼。但其實算是自己求死‐‐那叫李真的人發散了自己意識，與幽冥地母半融合了。因此才能製得住它。說到底，是意志的較量。所以我才說，情感這些東西只會叫人變得軟弱，責任才會叫人變得堅強。&rdo;

&ldo;若他是個被情感主宰的人，也許早就撐不住了。但因為責任，他支撐到現在。&rdo;

&ldo;這渾天球上的有所生靈，歸根結底都源於幽冥地母。它是一。一生二，那是古神。而後二生三，三生萬物。世間一切個體之中的靈力差異，都可以在幽冥地母那裡追本溯源。有了這個‐‐那邊的人稱它為資料庫‐‐事情就好辦許多。實際上這個準備他們已經進行了許多年。不然你以為他們在那邊忙什麼?&rdo;

&ldo;靈魂轉世、去到幽冥經歷一遭再被放出來，最主要的作用也是為了採集儘可能多的樣本，匯總大資料而已。所以這件事，你也盡可放心了。&rdo;

李雲心低嘆一口氣：&ldo;那麼他的確算是聖賢了。而這個世界……變化來得這麼快，也是因為你來了這兒吧。就像我原本如果回到了我從前的世界，將會發生的事情一樣。&rdo;

他說了這句話，抬眼看不成人形的李淳風：&ldo;最後一件事‐‐你曾說你從前的世界毀掉了。你來了這裡是為了預警、拯救。但現在我猜，你說的不是實情。&rdo;

他轉了身看遠處那株小樹：&ldo;你想要用我的神魂回到我的那個世界去‐‐到底是為了什麼?&rdo;

&ldo;我們合二為一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rdo;李淳風的顏色忽然變了。他那古怪的形體、形體之後的圓形、線、大石、金絲、光幕，統統變成深沉的黑色。

下一刻，空間顛倒，光芒盡斂。整個世界被黑暗籠罩。

第八百五十八章 心魔

俄頃，李雲心在無窮無盡、以神識也難以穿透的黑暗中看到一點白光。

那一點白光迅速擴大，變成一個方形的&ldo;門&rdo;。彷彿門外是熾熱無盡的光明世界，而門內是黑暗永恆的深淵。光從門中灑進來，拉成一片平鋪在地面上的光幕。

李雲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