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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左顏汐,林逸之驚覺她的變化。
當年嫁入府上,左顏汐舉止含蓄,極其沉默寡言,偶爾在府中見著,她也只是微微低著頭不敢做聲,林逸之臉色稍變,哪怕不是因她,她也會淚水瀲瀲,梨花帶雨。兩人除了簡單的問候,沒有多餘的交談,見面也是極少。雖然貌美驚人,在林逸之心裡卻如尋常人一般。
此刻塌前的左顏汐簡直就是另一個人似的。
她的輕佻言笑,靈動雙眸,自在腰姿,眉目含情——這真的是當年入府的左顏汐嗎?決然不是。
此時左顏汐不僅是容貌驚人,更是那凡塵難得一見的氣韻,叫人傾神啊。
“你究竟是何人呢……”林逸之彷彿說給自己聽一般喃喃低語。
左顏汐微微笑著,眉眼中帶著妖魅。“夫君你累了,歇息吧。”
“夫君?……”
“是啊,你是我今生的夫啊。”
“呃……夫…………”
林逸之沉沉睡去。
這薰香同時也有著安神的功效。
群曷城位在華葛邊境,臨近西婪,是一個貿易繁盛的大城,城中混住了各國百姓,平日裡街上集市頻頻,十分熱鬧,更有異地雜耍賣藝能人在此地結集。而在群曷,最有名的還是精緻的手工製品,混合了各國風情,包括毛毯,燭臺,各類容器等,每年都給華葛帶來巨大的利潤。
種種原因,群曷成為華葛的主要經濟動脈之一。
守住疆土,最為重要的便是群曷,林逸之曾因為西婪進犯在群曷小住過一段光景,並且幾次打退敵軍,在群曷百姓中信望極高。
現在,群曷城內卻是一片寂寥,西婪士兵日日都在街上巡檢視守,以防止民眾暴亂,雖然進城來沒有屠殺百姓,可能也是西婪人考慮到城中有包括自己國家的各國百姓,但是最終還是影響到了群曷人平日的生活與貿易交往,民間可說怨聲四起,而加上趙旬二次戰敗,人們更加期盼著林逸之的軍隊趕來。
聽說嘵州又有戰役,人們議論紛紛,一部分西婪兵由嘵州返回到群曷,居然帶來林逸之墜崖身亡的訊息。
這驚人的訊息讓群曷人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許多人認為群曷沒有希望了,又不願為西婪人所驅使,四處逃竄,儘管城門被封,還是有不少人用金銀買通門衛私逃出來。
西婪王子瀟沭清鸞著一身華麗的暗紫束服坐在案前飲著菊茶,黑密長髮以金帶繫住,成馬尾垂於背後。一名士兵正不住發抖的跪拜在他面前,那士兵不敢抬頭,豆大的冷汗不停的滴落下來。瀟沭清鸞的目光掃過,士兵覺得猶如利劍逼身,心裡更生恐懼。
瀟沭清鸞冷冷的看著眼前計程車兵,害怕吧,恐懼吧,盡情的享受這種感覺吧,這是人類多麼難能可貴的感受啊……
眼中似乎藏著天生的毒辣,那眼神冷峻,讓人心寒至極。
他思妥著似乎折磨得夠了,輕輕吐言:“殺。”
兩旁計程車兵將地上因為驚嚇而腿軟無力的人拖了出去。
這士兵正是收了錢財,私下放走了不少群曷人。
西婪律法向來嚴酷,而瀟沭清鸞更是手段辛辣作風殘忍。
瀟沭清鸞又品一口茶,一派天之驕子的容貌姿態。
門外走進一明豔女子,衣著是極其豔麗的紅,這紅色沒擋住她的絕好容貌,反而更襯得她的其豔不凡。
“殿下,九霄回來了,有副將的信。”
瀟沭清鸞抬起頭,紅衣女子將信呈上。瀟沭清鸞開啟信繭,取出裡面捲紙展開看起,不禁雙眉微皺。
“殿下,信上什麼內容?”
“華葛援軍神速,以致使他沒能及時攻下嘵州,而且……”瀟沭清鸞的臉變得陰沉,“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