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3/4 頁)

聲：&ldo;破破爛爛的！你不是挺紅的嘛，外面全是你的廣告，還住這種小地方！&rdo;

&ldo;我又沒什麼錢……&rdo;陸蔓君跑到客廳去，&ldo;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別過來了。&rdo;

說話間，門鈴又響了。

鬼佬看陸蔓君在打電話，便自己去開門，不耐煩地拉開門：&ldo;喂，按那麼多聲鈴幹什麼！&rdo;

門外的包梓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ldo;我、我找陸蔓君的。&rdo;他鼓起勇氣，挺起胸膛問：&ldo;你、你是誰？&rdo;

鬼佬上下掃了他一眼，以為他是影迷，隨口打發他走：&ldo;沒這個人！快點滾！&rdo;

包梓堅持說：&ldo;不是，我認識她的！你是誰，為什麼在她家……&rdo;

&ldo;我識你老母！&rdo;鬼佬打斷他，斜晃食指，警告他：&ldo;聽住了，我現在數三聲，你給我馬上滾下樓！不然我打得你連媽都不認得。&rdo;

包梓說：&ldo;你叫她出來，她認得我！&rdo;

陸蔓君剛掛了電話，好不容易說服了霍榮亨不過來。又聽見外面在吵鬧，趕緊出來。

到門口一看，發現這兩人快要打起來了，忙拉住鬼佬說：&ldo;自己人自己人。他也是來保護我的。&rdo;

鬼佬哈一聲笑出來，斜瞥了眼包梓：&ldo;這隻奀雞仔，保護個屁啊！&rdo;

包梓生悶氣不說話。

鬼佬說：&ldo;可以走了沒啊？&rdo;

陸蔓君說：&ldo;等一下。&rdo;從廚房裡拿了一盒子西餅，遞給包梓：&ldo;你幫我拿給梁超美，行嗎？她最喜歡吃這一家的西餅。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rdo;

她打電話到醫院找梁超美，一直沒人接。朱瑜懶得要命，一問三不知，只好拜託包梓去一趟了。

包梓低頭看了一眼那西餅，沒說什麼，接了過來。

這天放學後，霍榮亨進車門時，回頭看了一眼。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可是放眼看去，滿目都是說笑的學生，沒看見什麼人。

可能是想太多了，他坐進了車裡。&ldo;開車去醫院。&rdo;

車子一路搖晃，朝著醫院出發。他望著路邊的騎樓，心裡想著事。

昨天他收到了一封信，怕陸蔓君擔心，沒說。那個瘋狂影迷又給他寫信，讓他離白曉遠一點。他問傭人，有沒有看見那人的臉。傭人說：&ldo;沒有，我一大早起來，看見門口地上放著一封信。&rdo;

如果影迷只衝著他來，那倒還好。聽陸蔓君說，今天早上那警察來了。聽她形容，還算靠譜。好幾個人一起陪著她，那稍微可以安心些。

另一件事，更讓他煩惱。最近舅舅的病情還算穩定，閒下了功夫，替他鋪了一條路子。

舅舅說：&ldo;這段時間，香港越來越亂了。我都想過了，先去英國讀書！推薦人我都找好了，浸幾年鹹水，等香港穩定了，你再回來接我的生意！過兩日，你跟徐叔去辦手續。&rdo;

他不想去，也不想接舅舅的生意。但舅舅病到這個地步，他不想跟舅舅吵架，以免影響病情。

下了車，他朝著醫院大門走去，正想著怎麼說服舅舅，突然被身後一股猛力推倒在地，&ldo;小心！&rdo;

&ldo;嘩啦！&rdo;

一大盤紅色液體，傾倒在身後那保鏢身上。什麼液體濺了過來，他抬手臂一擋。再定睛一看，是紅油漆。

他抬頭，順著那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