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第2/4 頁)

陸蔓君沉默了，建更高層數的民宅，投資大，利潤低。哪裡比得上高樓大廈寫字樓，這個才是賺錢的專案？更別提規劃已經提交上去了，要改也很麻煩。霍榮亨不可能答應。她想了想，看著眾人殷切的眼神，只好說：&ldo;好，我問問。&rdo;又補充說：&ldo;規劃已經交上去了，可能不一定行。&rdo;

陸蔓君給霍榮亨打電話，感覺其他人的視線，她因為這濃重的期望，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她握著那話筒，感覺手心都冒出了汗。萬一霍榮亨不答應，後面會不會鬧得很僵？到時她跟霍榮亨……她聽著電話那頭嘟嘟響了一會，很快一個菲傭的聲音傳來：&ldo;霍家大宅，請問找誰？&rdo;

&ldo;我找下霍榮亨。&rdo;

&ldo;哦哦是陸小姐嗎？你稍等一下。&rdo;

她稍微等了一會，就聽見那頭傳來低沉有力的男聲，&ldo;餵？&rdo;

她的心臟跳了一下，回頭看眾人都期待地看著她，她深呼吸了一口：&ldo;是我。&rdo;

她聽見那頭沉默了一會，估計是猜到了她想說什麼：&ldo;見面說吧。&rdo;

她出門時，看外面還下著雨，就回頭找傘。姨媽遞了過來給她，又小聲說：&ldo;我覺得應該可以的，那個霍少不是不講理的人。&rdo;

她勉強擠出個笑容來，想讓姨媽放心，但她自己心裡也沒底。

這個時勢去霍家不方便，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這年代的咖啡廳人不多，侍應們穿著燕尾服，還算是個高檔場所，很適合聊私事。她和霍榮亨各自點了一杯咖啡，默契地沉默了下來。

她想說的話太多了，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才好。

等咖啡端了上了，她低頭看著自己杯裡的咖啡，想著他好像憔悴了些，估計這幾天日子不好過。&ldo;你還好嗎？&rdo;

霍榮亨雙手交握著，眼睛瞧著她，並不答話。

陸蔓君說：&ldo;你舅舅去世那一天，我去找過你，不過記者太多了，我就沒進去。後來打你電話了，你沒接。&rdo;抬起頭時，見霍榮亨在看著她，那眼神複雜得讓她看不透。

霍榮亨看了她一會，終於低頭去，伸手攪拌了下咖啡：&ldo;最近忙。&rdo;

陸蔓君感覺這氛圍太微妙了，都想談重建專案，可誰也不願意先提起來。她的手摸到了自己頸脖間的鏈子，腦子裡想起幾年前，霍榮亨去英國的時候，送給她的拉環項鍊。她捏在手裡，感覺著那生硬的觸感，還記得霍榮亨那時候說過自己的夢想。他是想讓所有人都看得起電視的。她本來還想著，雖然她沒能拿到最佳演技獎，但是也算是曲線救國啊。現在開了製片廠，以後開電視城更方便了吧。

她想了想，就把拉環項鍊解了下來，放到桌上：&ldo;你看。&rdo;

霍榮亨看著那一條項鍊，眼神稍微動容。

&ldo;還記得當時我們說的什麼嗎？你說，你要讓所有人都看得起電視，是嗎？&rdo;她看見霍榮亨抬起眼，那眼神裡像是有滿腔的話要說，最後又變成無奈。

&ldo;我記得。&rdo;霍榮亨拿起煙盒，點燃了一根，像是有點煩躁。

陸蔓君看著他，低聲說：&ldo;早前你說的夢想……&rdo;

霍榮亨沒什麼表情，明明在笑，卻讓人感覺特別冷淡：&ldo;那些東西都要付出代價的。&rdo;他狠狠抽了一口煙，&ldo;不拐彎抹角了，你想我說什麼？不拆上環那條街了？&rdo;他斷然拒絕：&ldo;不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