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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但還是帶進去了。杜麒玉捏著杜毅的手，滿意地看著閃現著微光的戒指。買的時候就覺得好看，沒想到戴在杜毅手上更好看。

&ldo;爸爸，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rdo;杜麒玉兩手夾著杜毅的大手，得意地看著他笑。

&ldo;爸爸早就是你的人了。&rdo;

杜毅心動，杜麒玉的一語一笑都讓他像浸在瑤池裡一樣，心都浸軟了。在嚴復中的婚禮上他就想著要去定做一對戒指的，沒想到杜麒玉比他還搶先一步。

杜麒玉紅著臉趴到杜毅胸口，他想到別人結婚的時候是要說誓言的，他是不是也該說些什麼，可是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才應景，只憋出來一句：&ldo;以後我會對你負責的。&rdo;

杜毅抱著他的腰，在他發頂輕吻一下，笑道：&ldo;那是，你都把爸爸睡了，可不得負責嘛。&rdo;

杜麒玉一聽來勁了，坐在杜毅小腹上像大爺一樣頤指氣使：&ldo;我還就睡了怎麼著吧！以後還給不給睡了！？&rdo;

&ldo;給，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rdo;杜毅握住小孩的手，手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問他：&ldo;只買了一隻戒指嗎？&rdo;

&ldo;還有一隻呢，你給我戴。&rdo;杜麒玉朝床頭櫃抬抬下巴。

杜毅一邊去拿戒指，另一隻手扶著他怕他掉下去。杜毅拿著戒指，覺得這個姿勢有點不對，杜麒玉還騎在他身上，有這麼戴戒指的？

&ldo;寶寶，起來一下。&rdo;杜毅起身把杜麒玉抱坐到床邊，自己單膝觸地，牽起杜麒玉的右手。

這個姿勢太過鄭重，這回輪到杜麒玉說不出話了。杜毅跪在他面前，溫熱的手指托起他的手，連冰冷的戒指都染上了溫度，順著無名指指尖、指腹、關節到指根。杜毅的右手握住他的右手，低頭吻在銀白色的戒指上。

杜麒玉看不清杜毅的神色，只能依稀分辨出他緊皺著眉頭。戒指是個死物，但杜麒玉分明透過那隻指環感受到了杜毅的親吻，那麼深情，卻又那麼絕望。

杜麒玉懂他的深情卻不理解他的絕望，莫名其妙地讓杜麒玉也會跟著隱隱心痛。

他叫他：&ldo;杜毅。&rdo;

&ldo;嗯。&rdo;杜毅抬起頭，抱住了杜麒玉的腰，把臉埋進他的睡衣裡。

&ldo;你在擔心什麼？&rdo;

杜毅擔心，什麼都擔心。擔心自己的寶貝不開心，擔心他會受委屈，擔心有人會傷害他，擔心天災人禍，擔心他會離開，擔心時間過得太快，擔心明天會發生什麼。

他不在乎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只在乎明天能不能見到杜麒玉。

每次杜麒玉讓杜毅無比幸福的時候，這種擔心和絕望都會如影隨形地跟著杜毅。有時候他會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愛上自己的孩子，這就是代價。

但如果讓他重新選一次，他依然會走這條路。就算這樣扭曲的愛會讓他血肉模糊，但至少他愛過了，杜麒玉讓他的生命如此美好鮮活，他願意用所有去換。

&ldo;寶寶，爸爸愛你。&rdo;杜毅的聲音隔著衣料傳出來分外沉悶。

&ldo;我知道。&rdo;杜麒玉捧起杜毅的臉，這個男人總要這麼折磨自己。他也愛他，所以看不得他眼裡的傷痛，&ldo;別難過，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到…&rdo;杜麒玉想給自己的愛加一個期限，卻發現找不到盡頭在哪裡了，他想了幾秒，才說：&ldo;就算到下輩子，我也愛你。你別忘了我，我會去找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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