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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江春水,驚得窗外枝頭鳥鳴。儘管入秋了,仔細聽,仍還伴著偶爾一兩蟬聲。
墨色沉寂裡,女孩的表情,隱約是不太好看。
顧清影低頭,聲線也隨她動作壓下去:「疼麼?」
吐字如圓潤的玉珠子,聲線啞著,或許是濃情重欲使然。
就這極輕易的兩個字,讓江琬婉眼眶一熱,淚花在裡頭打著旋兒。
她恍惚憶起學戲的那兩年來。
初入百花,她是所有人裡年紀最小的,可作為徒弟,卻是學戲年歲最大的那個。
起先她工刀馬旦,老班主說她腰腿的韌性不好,得多練。練起來又毫不心慈手軟,劈叉壓腿翻筋斗,教幾次學不會的就要打。
金枝存心為難她,教她錯的把式,被識破後變著法的告狀,做了壞事誣告她。
於是江琬婉常不明緣由地捱打,趴在長凳上,棍子落到嬌嫩面板,所謂皮開肉綻,混著血汗的疼便是如此。
趴著的位置能看到後院那棵老流蘇樹,初夏開花時如覆蓋滿白雪,很是壯觀。
看小鳥兒停駐枝頭,啁啾幾聲再飛走。她有經驗,捱打的時候盯著一個地方看,痛就輕了。
可最厲害那次,她還是被打得昏過去,半死不活到入夜睜開眼,院裡空寂寂的,只剩她一個。
勉強拖著身子回房,白色小瓷瓶裝著藥擱在床頭。
定然是穆清給的,除了師哥,不會有人擔著得罪師傅和金枝的後果多幫襯她了。
屁股上的衣裳成了碎布,和血肉黏在一處,硬生生咬著牙扯開,白色的藥粉抖在傷口上,那滋味比捱打還疼。
練功的苦,捱打的苦,還有一以貫之的漂泊之苦。
從沒有人問過她,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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