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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早出晚歸,忙成一團的生活持續一週之後,方家村的人總算聞到了風。
方城仕在鎮子上開了間麵館且生意爆滿的訊息經人口傳送,不用多久就人眾皆知。
可方城仕依舊沒時間理會。
因為方如珍的冰糖葫蘆銷量大不如從前,每日最多賣個五十多文,收入較之當初足足減少一大半。
他為這事找上了方城仕。
而最重要的是,祚燁病了。
小孩似乎是替他忙得連軸轉的仕哥病的,方城仕還沒有熬不住,祚燁先倒下了。
突如其來地發燒,要不是方城仕向來警覺,夜間基本小孩一動就能醒,這程度燒下去第二天就能成傻子。
村裡只有一個赤腳大夫,現在天也沒亮,方城仕只能把方城祖喊起來差他去叫人,自己用濕毛巾幫祚燁降溫。
祚燁燒得臉頰通紅,微張著嘴喘氣,方城仕自個看著就難受。
赤腳大夫知道是救人,也沒因被打擾了清夢而發作,簡單梳洗一下就帶著藥箱跟方城祖走了。
一盞燈籠在即將破曉的凌晨裡搖搖晃晃。
好在小孩是剛燒起來,方城仕又及時做了處理,赤腳大夫寫了藥方,又讓方城祖跟他回去拿藥。
方大夫見方城仕滿頭大汗,就安慰他說:&ldo;待會你把藥熬了讓他喝,發一身汗就沒事了。&rdo;
方城仕給了看診的錢,連茶也來不及請大夫喝,好在大夫也沒有在意,知道他個半大孩子帶著兩小孩也不容易,出門前還嘆了聲。
等方城祖把藥帶回來熬上,方城仕又親自餵給小孩,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口氣松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已是滿身大汗。
不是他故意誇張,而是在醫療條件低下的古代,一場發燒風寒要一個人的命實在是易事。
方城仕坐在床頭,抹他額門的冷汗。
此時公雞喔鳴,天也亮了。
祚燁這一病,學不能上,方城仕自個也去不成店裡。
方化簡也來了,這些日子他們都是在雞叫前出發,因為要去鎮裡趕上早點,差不多四點就得出門。
這時已經晚了,方化簡來找他也正常。
方化簡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藥味,當即皺起眉頭問方城祖:&ldo;你哥病了?&rdo;
方城祖一臉睏意:&ldo;是小燁哥,他夜裡突然燒了起來。&rdo;
方化簡立刻大步流星地邁進屋裡。
床上的祚燁臉還紅著,藥已經喝了,只是沒這麼快見效。
聽見腳步聲,方城仕頂著暈沉的腦袋抬起了頭:&ldo;今日我去不了店裡,你把牛車牽去,叫伯母把珍哥喊上。&rdo;
方化簡看了眼祚燁:&ldo;怎麼樣?&rdo;
方城仕說:&ldo;剛喝了藥。&rdo;
方化簡說:&ldo;小燁這病得不是時候。&rdo;
方城仕揉了揉眉心說:&ldo;生病還能挑時候?這段時間正好是春夏交際,小燁本就身子骨差,病了也不出奇,應該是我不夠細心,不然他也不用遭這罪。&rdo;
方化簡不置可否地說:&ldo;你還真把你當老媽子了?&rdo;
方城仕說:&ldo;行了,趕緊去吧。&rdo;
好在麵團都是方年華提前準備好的,去到鎮子上就能擀麵下鍋。
方化簡說:&ldo;下廚的一直是你,換了伯母能行嗎?&rdo;
其實方化簡說祚燁病得不是時候也是真的,因為太多的事沒有處理,現在只能是趕鴨子上架。
方城仕說:&ldo;要怎麼做伯母都知道,你只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