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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大多在視窗點外賣,店內雖狹小,座位卻空出好幾個,列維從僅容一人透過的木樓梯上到二樓,二樓更是空無一人。
他坐下來,給人發了個位置資訊。幾分鐘後,一個背著大包的年輕女性走上來,坐在了列維身邊。
她看起來像是獨自長途旅行的遊客,但聖卡德市這種地方並沒有什麼名勝可逛。
女孩吃著烤雞肉和薯條,對列維搖了搖頭。
&ldo;查不到?&rdo;列維問。
女孩說:&ldo;查不到。或者說,能查到的都是誰都能知道的事。&rdo;
&ldo;他還有個外祖母,你們從這邊調查了嗎?&rdo;
&ldo;查了,沒什麼東西。她去年去世了,生前也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rdo;
女孩想了想,說:&ldo;按說,信使不該對獵犬說這種話……但反正我不是負責這事兒的信使,只是額外幫忙,所以別怪我多嘴‐‐你讓我們查的這個人很可能有比較敏感的背景,你要對他保持最高警惕。他可能會對學會產生威脅。&rdo;
&ldo;我知道。&rdo;列維雙手交握撐在顎前。學會的資訊網是很可信的,如果學會給出的建議是這樣,那他確實不能查得太深。
萊爾德背後的機構究竟是什麼,列維心裡已經隱約有數了。
身為學會的獵犬,他接觸過&ldo;那類人&rdo;很多次……比如辛朋鎮事件的善後,《奧秘與記憶》雜誌89年10月刊的大批次失蹤……其中都少不了他們忙碌的身影。
那些人和學會一樣,都在試圖發掘秘密。
但萊爾德和那些人又不完全一樣。列維能夠理解他,能夠明白他為什麼要面對&ldo;不協之門&rdo;。
即使沒有任何人在背後支援,他肯定也會拼盡全力去探索這一切。
拿列維自己來說,他從未見過父母,腦海中也沒有關於故鄉的任何記憶,即使如此,辛朋鎮仍然是紮在他身上的刺,它一直扎進他的骨頭裡,左右著他如今的一切行動。
而萊爾德,他失去母親的時候已經五歲了,雖然他那麼小,能記住的東西那麼少,但他的靈魂裡也一定扎著這樣一根刺。
也許它扎得比列維的刺更深,也許它造成的傷口至今仍在流血。
女孩說完那些就低頭只顧吃東西。吃完後,她翻開書包,拿出一隻男士厚皮夾。
皮夾滑到列維面前,打斷了列維的思索。
&ldo;我專程趕來,更多的是為了這個,&rdo;她說,&ldo;是導師要交給你的。別在這兒開啟,我們信使不能看內容。&rdo;
列維沒有問&ldo;是哪個導師&rdo;。對獵犬和信使而言,學會的導師們是一個整體,他們本來也不該知道某一個導師的名字。
當然,這種情況在列維身上有個例外:由於親屬關係,他至少知道兩個導師的名字,伊蓮娜和彼得。
他收下皮夾,正好想起吊墜的事:&ldo;我上報的照片證據,有結果了嗎?&rdo;
女孩說:&ldo;導師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提交實物證據。&rdo;
&ldo;當事人家屬不同意我拿走它,照片是我把它借出來拍的。&rdo;
女孩露出一臉&ldo;你怎麼這麼老實&rdo;的表情,但信使無權教訓獵犬,她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傳達導師的意思:&ldo;導師們只能確認,那是1990年以前的舊版&l;書籤&r;,但不能確認它具體屬於哪一位導師。&rd